“闻一闻吧,这是什么气味?”
周知迟疑了一瞬:“那个身上带着血腥味香料的女人是谁?”
洛随:......
“......你受伤了?”
没等洛随自己说话解释,他就看见周知就像小狗一样开始扒在他身上到处嗅嗅,轻薄的里衣根本经不起她这么闻,东蹭蹭西磨磨,大片胸膛就袒露在周知眼前。
上半夜亲热时还没有的红色伤口现在明晃晃地展露在周知面前,周知愣了一会儿,明显被唬住了,手僵在半空好一会儿都一动不动的。
“你别担——”
“刺啦——”
没等洛随安慰她,周知就暴力破解了他的衣服,布帛撕裂的声音是在有些大了,刚要推门进去的婢子没走两步,头都没敢抬就又退了出去。
——那是来给洛随送伤药的,适才为了不吵醒周知,特意让她轻声点免通报的,哪知会是现在这个场面。
洛随无奈扶额,声音有些疲累得过了,半分掩盖不住沙哑:“知知,被人误会了,明日传出去,外面不知要怎么说你这个如狼似虎的将军新妇呢。”
不知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低低笑了出来。
周知瞪了他一眼:“少给我贫嘴,外人说我这个新妇不好,你又能逃到哪里去,你就是过分,什么都不说——”
说着话,声音越来越颤,越来越小。她看着腰腹上交横的伤口,还是忍不住摸了摸。
洛随搂紧了些怀里的人,心口有些泛酸。
“是不是很疼很疼啊——”
他会怎么说?
往前的日子全是雨雪,没人愿意问他如何如何,哪怕做戏呢?
他可以说,不过小伤,不足挂齿。然后继续背负着盛国的希望,远走,走远。
如今不知为何,就是固执地想,让她心疼他,让她抱紧他。
哪怕是,做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