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爵仰了仰下巴:“把门顺便带一带,谢谢。”
那一声“谢谢”,周知一个局外人都觉得暗藏玄机,她顺着关爵的视线看过去。
宿钺拉起了门把手,看着他们的方向,特别是周知能感受到,他那双眼睛留在她身上时,很快,但是眼里却好像起了雾,她好奇地往里探头,却只有迷蒙一片。
“再见。”
这是宿钺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等门关上,房间里真的只剩关爵和周知时,关爵收敛起来的跋扈忽地释放出来,那股h文要发生点什么之前散发出来的味道瞬间往四周飘散开,以致于周知多看了他一眼。
“你有什么事吗?”
周知坐在沙发上,看着一言不发的关爵,还是她先出的声。
关爵扯了扯领带,眼神不善地看向周知。
“别打他的主意。”
周知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打谁的主意?
那个看着能一天憋不出个好话的宿钺?
“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的,他可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
周知觉得他有毛病。
“拜托你,有空就去医院转一转,看看脑子成吗?”
关爵一下子站起来,额上的青筋突起,看得周知感官很不好。
好像下一秒就要变异了一样。
“你居然敢骂我?”
他忽地高高扬起,激起的拳风显示出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周知眯了眯眼。
他居然还想家暴?!
真是仗着稍有的体格优势想为非作歹了。
周知很生气,而她生气的后果,只有那天被打折了的木制架子知道有多惨烈。
关爵蜷缩在地面上,而周知面色不善地盯着他,手里的棒子还没有放下,手背浮起的青筋也还没有平息。
“毒妇!”
关爵往旁边挪了挪,悲剧地发现自己的手臂似乎折了,疼得厉害。
周知的嘴角挑起一抹邪笑,看着他像蝼蚁一般拼命溃逃,只是闲庭信步地往前逼。
“知道我毒,还要在我面前放狠话?还想要家暴?嗯?说话?”
......
自那天以后,周知已经有半个多月没见过关爵了。
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只有往肚子里吞的结果,那时的关爵敢举起手打人,就是仗着周知不敢把这丢人的事情抖出去,可是最后,倒是他,落得个恶果自食的下场。
至于他是到哪里找一个口风密的医生治病的,周知完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