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包一下。”姜岑指指自己的脑袋。
慕清予点点头,“我来就好,你躺着吧。”
要上的药和替换的纱布放在一起,慕清予把它们一起拿过来:“药要擦一下吗?”
姜岑说:“不用,换下纱布就好,晚上再擦。”
“好。”
女生应着,把拿出来的药又放了回去,拆开纱布,接着又去拆姜岑头上的纱布。
纱布拆下,缝了针的伤口就展露在慕清予面前。
算不上触目惊心,但也让没有见过血腥伤口的女生心一紧。
父母车祸离世的时候,她其实并没有第一时间收到消息,是她伯伯第一时间赶去的医院。
等慕清予收到消息赶回家的时候,死亡通知书已经下来许久,父母身上的伤也都被清理干净了。
她麻木地跟在贺久阅的身后处理掉父母的后事,却没想到转头父母的东西就都被伯伯一家搞走了。
慕清予一整个寒假都没过好,她突然失去了父母又失去了所有经济来源,只能依靠着贺久阅勉强度过一段时间。
她根本来不及伤心,只想要拿回父母留下的东西。
但伯伯一家太过无赖,伯母强势泼辣,伯伯软弱无能,慕清予根本对付不了他们。
道理讲不通,手段也没有,她走投无路只好着眼当下。
想到这里,慕清予思考着要给贺久阅打个电话问问她那边的进展如何了。
“怎么了?”纱布揭开,没有头发遮拦的伤口感受到好长时间的凉意。
姜岑侧躺着,看了她一眼,瞧见她在发呆。
“你在想什么呢?”
“哦,”慕清予回过神,“没什么。”
停顿了下,她问:“你缝了几针啊?”
“三针。”
“还疼吗?”
姜岑笑了下:“早就不疼了,麻药劲儿过后那天才疼,后面就没什么大碍了。”
“说到这个,明天我要去拆线了。”
慕清予边把纱布贴到她的头上边问:“明天什么时候?”
“上午十点多去。”
“上午……”慕清予低声道,“我有课。”
“那你好好上课。”姜岑闭着眼说。
慕清予半蹲在她头顶,垂眸看了看她倒过去的眉眼,没说话。
“嗯……这几月了啊?”
“四月了。”
姜岑一下子睁开眼,眼底含着一点讶异:“都四月了?”
慕清予点头。
“这月的生活费我还没给你,晚点我发给你。”
姜岑眼中含着了然。
辞去工作这段时间过得很是浑浑噩噩,每天日子过得都差不多,不计较到底过了多少天,现在停下来一看,没想到转眼已经从二月底到了四月初了。
怪不得这段时间小姑娘这样殷勤,原来是因为该发生活费了。
姜岑心底压着的那块石头一下子就放下去了。
都怪霍老头那天那些话,虽然姜岑表面上没什么事像是没放在心上,但实际上却还是琢磨了下的。
好在不是霍老头口中的意思,姜岑松了口气。
不过想想也是,也没人会喜欢一个用钱买自己身体的人,还是同性。
姜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