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千回头看她,笑了下说:“很难回答吧,这种事没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以为很简单的。”
“不过,”她回过头,似乎叹了一口气,“现在轮到我了。”
“她说会等我,但也不知道能磨多久,所以我得更加努力一点。”她沉了语气,“我怎么才二十岁啊,怎么才大二啊。”
时间时间,最最残忍无情的刽子手。
而它最残忍的地方就是对任何人都是一样的,没有丝毫分别。
月色流淌在窗台上,缓慢爬过所有细节,姜岑正望着窗外发呆,忽然听到门口有点窸窸窣窣的动静,有人在拿钥匙开她家的门。
瞬间绷紧了身子把捏在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沙发上。
最近这片搬走了不少人,冷清了不少,人一少就难免乱起来。
姜岑猜测可能是贼,正思索着怎么办的时候,那动静又消失了,同时伴随着“嘭”的一声,像是什么撞到门板上的声音。
手按在门把手上,透过猫眼往外看,有人靠在门板上,挡了一半的猫眼。
黑色的长直发,是个女生。
姜岑突然想到了什么,拉开了门。
失去了门板的支撑,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倒,姜岑下意识上前一步,接住了带着酒气的女生。
后脑勺枕在女人的锁骨上,一阵熟悉的牛奶沐浴露的香气扑入鼻腔。
慕清予迷糊地睁开眼,看到女人望过来的眼睛和她皱着眉头,扬起一个颇为傻气的笑。
“姐姐——我找到你啦。”
姜岑皱着眉,往外看了眼,问她:“就你一个人?”
女生乖巧点头。
“你一个人喝酒?”
“她回去了。”
“谁回去了?”
“嘘——”她举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轻声说,“秘密。”
姜岑有些哭笑不得,问她:“你自己过来的?”
“嗯,我没醉,就是有点腿软……还有手软,我没事。”
“这还不醉。”姜岑抿了下唇,眉心皱得紧紧的,但看她迷糊的样子想她也听不进去,无奈地叹口气。
又往外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了才关上门,带着人进去。
想把女生放在沙发上,但视线触及到沙发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东西时,姜岑放弃了这个想法,脚步一转,她扶着女生进了房间。
把人放在床上,又进卫生间沾湿了毛巾拿出来给她擦脸。
女生迷糊地睁开了眼睛,看到姜岑的时候又笑了下小声说:“找到你了……”
真傻。
姜岑无奈地摇摇头。
把女生安置好后,姜岑又出了房间,拿起了被她放在沙发上的东西——一封信。
一封用有些稚气的笔迹写的信。
姜岑没有拆开过。
信封上写着几个字——
致姐姐。阿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