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什么也不知道,但大概不会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陈鸣羽笑了下,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那坐我的车吧,比较方便。”
坐他的车?送她回家吗?
傅止宜眨了下眼,点头:“那就麻烦姐夫了。”
她这句姐夫让四位长辈都笑了起来,叫到了他们心口上了。
陈鸣羽不好意思地笑笑,喊她:“我就收下这句姐夫了,走吧,妹妹。”
傅止宜坐上后座,看到陈鸣羽转过身去帮傅柳拉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女人对他笑了下,唇瓣微红,似乎说了一声谢谢。
接着弯腰,视线和傅止宜在空中纠缠一瞬,又轻轻移开了。
车外的阳光亮得泛白刺眼,副驾驶的车门关上时反射的日光晃了下傅止宜的眼睛。
偏头闭了下眼睛。
听到女人刻意放轻的声音:“还以为你不会一起来呢。”
不就是坐一辆车回家嘛,有什么。
“又不是多大的事。”傅止宜还是说。
女人眼眸一转,透过车内后视镜和她视线交错,那眼神有些疑惑。
但到底是什么都没说。
从那天离开小亭子之后,傅柳就很少找她说话了。
她在忙着交接手里的各种项目,整天都在公司忙上忙下,而傅止宜也泡在图书馆发呆。
除了晚上回家吃饭的那么短暂一会儿,两人很难碰上面。
不过想到交接项目的事,傅止宜也觉得实在可笑。
饭桌上四个长辈——其实准确来说是三个长辈,毕竟钱盛美说不上话,也算不得傅止宜的长辈。
他们还正经地商量是否要继续工作的时候,其实傅江早已暗自做了决定。
等到两人结婚的时候,公司就彻底没有傅柳的一席之地了。
这也是傅止宜不解的。
父亲的做法未免太过绝情了。
从傅柳没有参加高考,进入公司之后,他分明一直都很重视她的。
为什么突然就像是丢弃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轻易把她从公司弄走呢。
真的只是因为联姻吗?
可是联姻这事,傅柳怎么会同意呢?
这些天傅止宜之所以会在图书馆发呆,就是因为想不通这些事。
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和他们之前的做法对不上。
“等我搬出去之后,你能给那片向日葵浇浇水吗?”
傅止宜回了点神,她往车外看了眼,陈鸣羽和四个长辈说完话了,正从车前方往驾驶座上绕。
“会有佣人浇水的。”
她拒绝了。
驾驶座的车门被拉开,男人对她们笑了下,眼神落在傅柳身上的时候明显温柔了许久。
他带着令人舒心的好看笑容拉过安全带:“坐好了吗,那我们出发了?”
男人的情绪有点过于开朗了,傅止宜忍住了想要抽一下的嘴角。
点点头。
车辆稳步启动,驶向了一个傅止宜觉得不理解的方向。
她张了张嘴还没说话,陈鸣羽就开了口:“从这里去城郊的温泉酒店距离有点远,你们想休息的话可以睡一会儿。”
等、等下?他们要去哪里?
“温泉酒店?”傅止宜出了声。
原来这就是“可以”的内容吗。
他们三个小辈一起在五一出去游玩。
靠,这神走得真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