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前辈不至于这么小气吧,您的压箱货那肯定都是绝世珍品,我得多拿几样,再遇着什么邪祟就不怕了。”
吴桐嗤笑了一声,拿蒲扇敲了敲我的脑门。
“臭小子,你懂个屁。一个风水师就只能有一样认主的法器,多了就会夺你命格了。你什么时候见着道士作法的时候一会儿掏出个木鱼,一会儿又掏出个宝剑的?你当是机器猫啊?”
我笑着挠挠头,吴桐摇着大蒲扇离开,我看向二楼。
“任叔,诗雨,没事了,下来吧。”
任诗雨跑到我面前,身后跟着小干尸的鬼魂。
“你没事吧?那个老头看着好凶,我真怕你……”
我笑笑,“没事没事,他见了夏前辈就老实了,这就是夏前辈。”
任诗雨对老疯子鞠躬,“夏爷爷好。”
老疯子笑着点点头,“好孩子。”
任天翔探头探脑地从楼上走下来,身后还跟着马兰。
马兰的印堂里已经没有煞气了,只是脸色还有点差,这倒不是大事,只要休息几天就会好。
任天翔满脸谄媚,“夏大师,您真有本事,吴瘸子那么横,他见了您大气都不敢喘。您说我要是早知道,还花大价钱请潘成那废物点心干吗呢,嘿嘿……”
老疯子没搭理他,翻了翻眼皮,转身就离开了别墅,任天翔的笑僵在脸上。
我看向任天翔,“任叔,那件事你想的怎么样了?”
任天翔不说话,马兰也是脸色一变,嘟囔了一句。
“你一来京城我就被鬼缠上了,谁知道是不是你养的鬼,故意吓唬我,好让我们家诗雨……”
“兰兰,别胡说!”任天翔一把捂住了马兰的嘴,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的脸色。
“多余啊,叔都想好了,这事……就按咱原来约定的办!”
任诗雨有点惊讶,“爸,妈,你们和他早就认识?”
“呃……认识认识,都不是外人。”
任天翔支吾了几句,指了指我。
“诗雨啊,多余是你……唉,怪爸,没早告诉你,那时候你还小,这不是怕耽误你学习吗。其实在十八年前,你俩就……定过亲了。”
“什么?!”
任诗雨瞪圆了眼,“爸你烧糊涂了吧,什么年代了,娃娃亲?!”
马兰哼了一声,“你也看见了吧,我们家诗雨也不乐意,这强扭的瓜不甜,你……”
我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只剩两天时间了,你们看着办吧。我走了。”
“哎别别……多余,你别生气,你别听那老娘们的,这个家我说了算。”
任天翔狠狠瞪了马兰一眼,转向了任诗雨。
“诗雨啊,当年的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咱家这些年能顺风顺水,这都是多余给咱家带来的财运。对了,你还救过他的命呢,是吧多余?”
任诗雨向我看过来,我点点头。
“咱俩戴的玉佩是一凤一凰,当年我师父给咱俩换命,你替我挡了死劫,我给你家三世财运,所以你真的救过我的命。”
任诗雨愣了半天,“那娃娃亲是怎么回事?”
我冷冷地看向任天翔,任天翔吭哧了半天。
“诗雨啊,你听爸说。当年咱家穷的叮当响,是多余的师父帮咱家转了运,但是这个转运吧……就是要你俩十八年后必须结婚,不然咱家的财运就到头了。爸的公司会倒闭,你也会……会……会死掉。”
任诗雨吃惊地瞪着任天翔,“当年你俩为了转运,把亲闺女卖了?”
“哎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卖,这多难听……”
任诗雨呆站了半天,眼睛里慢慢涌出两道泪水。
“哼,和他结婚是吧……你们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