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陶爷您可别开玩笑了,您不是说,我再做一次梦就死定了吗?我可不敢保证我睡着了不做梦啊。”
我点点头,“你不做梦的话,那只黑猫怎么能出来呢?它不出来,我怎么收拾它?我不收拾它,那你不还是要死啊。”
“那得嘞,听您的。”
我指了指供桌旁边的地板,“睡这里,中间最好是别醒,把你手机关成静音。”
胡磊依言照做,他搬了个床垫丢在供桌旁边,盖上被子躺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我。
“陶爷,睡不着。”
我撇撇嘴,“数羊,吃安眠药,你自己想辙。这阴煞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煞气最重,你要是那时候睡着了,我也救不了你了。”
胡磊露出一个猥琐的笑,“那我就用我的办法睡了,您二位多担待。”
我愣了一下,睡觉还有自己的方法?
胡磊打开手机点了几下,缩在被窝里蠕动起来,窸窸窣窣的,我很好奇,探头看了一眼。
草!
胡磊竟然一边看着邻国小影片,一边……
那个!
“嗯……啊!”
胡磊在被窝一阵剧烈的哆嗦,美美的长出了一口气。
我被胡磊恶心的想吐,赶紧把脸扭到一边。
还别说,这办法管用,没过多一会儿,胡磊就把手机丢在脑袋边上打起了鼾。
我看了一下时间,很好,十点五十分,接近巳时和午时交接的时间,阳气鼎盛。
我对潘浩努了努嘴,“你去把老鼠拿过来。”
潘浩一瞪眼,“为什么是我,你自己去拿,我才不碰那恶心玩意。”
我摊了摊手,“我是病号。”
潘浩咧嘴一笑,“小师叔,你是不是忘了,你接手的任何活,我是不能帮忙的。”
我一下子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心想这是谁定的规矩,可坑死我了。
没办法,我只能硬着头皮把笼子提起来,老鼠四下乱窜,吱吱叫着,满嘴都是胡磊舌头上的血,模样又恶心又诡异。
我心一横,伸手进去把老鼠抓出来,走到红色蜡烛的面前,拿起水果刀,一刀把老鼠钉在了地板上。
“吱吱……”
老鼠嘶声惨叫起来,拼命挣扎着身体,我把刀子插结实了,赶紧跑到洗手间里,反反复复洗了几遍手。
胡磊睡的很沉,他的鼾声越来越大,我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潘浩推了推我。
“哎,你可别睡着了,这时候阴煞跑出来可就惨了。”
我摇摇头,“不会,蜡烛烧完之前,阴煞是不可能出来的。”
潘浩有点不解,“那你点根蜡烛干吗,弄灭了算了。”
我笑道:“这根蜡烛有两个用处。第一,我在地上插了把刀,那是取金克木的意思,但是我怕猫不肯出来,所以就用烛火克制金行之气,让猫感觉不到金属的气息。”
“那第二个用处呢?”
“猫在白天的视力很差,我拉上窗帘点上蜡烛,就是要让它看见这只大老鼠。你猜猫见了老鼠,它会怎么做?”
潘浩笑着给我竖了个大拇指,“那肯定是猴急猴急的就扑过来吃老鼠了呗。”
我笑着点点头,“老鼠身上沾了胡磊的阳血,黑猫会把这只老鼠当成胡磊,只要蜡烛一灭,趁着猫还没感觉到刀子的气息……”
潘浩对我做了个割喉的动作,我笑了,“聪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蜡烛越烧越短。
十分钟。
十五分钟。
半个小时……
眼看蜡烛就要烧完,我站起身来,深吸了几口气。
我紧紧的盯着红色蜡烛的烛火,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噗!”
烛火猛烈的跳动了一下,随后熄灭了,嗤啦一声冒出了一股青烟。
我顿时紧张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还在呼呼大睡的胡磊。
几乎是与此同时,一团浓黑的煞气从胡磊的印堂里猛然窜出来,直直的朝钉在地上的老鼠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