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一处破烂木屋之内,容貌妖艳的男子正坐在软榻之上,他的手臂被人用刀划出了一个狰狞的伤口,鲜血浸染了床榻,他却好像什么都没感受到,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床榻之下的女人,看她耳尖微红,眼尾带欲。
看她秀眉拧紧,却依旧挺着自己的骨头不愿臣服,他从床榻之上走下来,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滑落。
一滴、两滴、三滴落在地上,他却依旧擒着笑满是恶趣味地俯下身,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头看他,挑衅道:“求我啊,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一个魔头,竟然也如此守身如玉,你要把这副身体给谁?那个人族?哦,真不好意思,他此刻只怕是连骨头都被啃噬的没有了。”
玄君的气质阴冷,又常年被赤沼幻境的瘴气所害,让他身上除了妖孽之气之外,还淡淡漂浮着一股死尸的腐烂臭味。
黎梦被他掐的喘不过气,眼波流转间流露出几抹脆弱神色。玄君狭长的凤眼将她这副脆弱情态收在眼中,露出几抹讥讽:
“要不是你这张脸长的合我心思,你以为你的结局和他会有什么不同?在这赤沼幻境,你可是妖鬼极佳的补品,讨好我,你就可以活,忤逆我,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的手忽然抚上她的光滑玉颈,然后一路朝上,又抚上她的唇,带着些痴迷和懒散。
“你叫黎——嘶——”
被咬破血肉的痛感奔涌袭来,玄君下意识地用力扯开,血肉分离的瞬间,黎梦吐出了口中的那块死肉,冷着声音道:“你想要我摇尾乞怜,做梦去,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
她语气毒辣,带着些伤意,玄君却笑出了声,他目光病态,变换出了一根短鞭,歪了歪头,低头浅笑出声:“给你甜头你不要,那也没办法了,幼年喜欢过一只天鹅,可她偏偏故作清高不愿意迎合我,于是我便把她活剥煮了,死之前才幡然醒悟求我垂怜,你可是要变成那只天鹅?”
黎梦体内的药力愈发浓重,简单的咬着下唇已经不能止渴,藏在袖袍下的手心都被她掐出了血,她硬着声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卑劣妖族,也敢和我魔族叫嚣,你今日对伯希所作所为,来日我必定十倍奉还。”
“卑劣妖族?”玄君甩了甩鞭子,噼啪声刺耳,他扯了扯嘴角,“那不好意思了,今天你必定要向我一个卑劣妖族自荐枕席、下跪求欢了。”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简单的见色起意,那如今他就要狠狠地收拾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魔族女子,他要把她凌虐致死,剥皮抽骨。
他扯起鞭子,眼看着就要打到黎梦身上,脑海里却忽然浮现一道声音:“玄君,带人到兽海来。”
“月欢?”他何时管的这么宽了,他装作没有听到,可那人又道:“快些带来,不要磨叽,不然就滚去血洞。”
玄君的瞳孔听到“血洞”猛地收紧,他毒辣的目光落到黎梦身上,意味不明地道:“没想到,你还挺招人喜欢。”
黎梦此刻的意识已然不清,但是她依旧强撑着自己的傲骨,魔族女子,怎能因这区区媚药就服了软,玄君蹲下来扯着她的手,啧啧道:“把自己都掐成这个样子了,可那又怎么样呢,我的雀蝶衣那是没有解药的,以后月月你都会变成一个任人践踏,哦不,是主动求欢放浪形骸的淫妇……”
玄君被困在这赤沼幻境数十万年,早就疯批的不成样子,黎梦今日受的伤,还算是轻的,若是放在之前,还不知道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他性子邪厮,又暴虐嗜血,在这赤沼幻境里也是个人人嫌恶的恶人。
他的居所,方圆百里都没有黑雾敢来,来者必死,死者绝无魂魄残存,尽数会被他吸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