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推到这个境地的人是姨母,不把她当回事的人也是姨母,难道血脉亲情真的没有利益重要吗?
天色已晚,柳文茵被陈景亭拉着往东院走,几次想收回手腕都没成功。
这种场景,仿佛回到了大婚那日。
他也是这般攥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回的东院。
一进主屋,陈景亭就脱衣裳,银心她们还在,被吓得躲去了外边。
柳文茵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想去书房躲躲,“世子爷,那您先沐浴吧。”
“躲去哪儿?”
陈景亭长臂一伸,拦腰抱住了柳文茵,面上出现一瞬的愣怔,女子的腰,都这么细吗?
若是用点力,是不是就折断了?
他的触碰,柳文茵很抵触。
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声音里带着抖,“我身体不舒服。”
“哪儿不舒服?”慢条斯理把外袍扔在圆凳上,“给你请大夫,还是本世子亲自给你检查?”
柳文茵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两下,“没用晚膳,胃疼,吃点东西就好了,不用请大夫。”
“能不能吃上晚膳,看你的表现。”
他的眼神里没有欲念,柳文茵知道自己又被他捉弄了。
这人还是一如既往地恶劣,哪怕在宴会上替她挡了麻烦,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用尽全力挣脱开腰间的那条手臂,站到离他两步远的地方。
“世子爷。”
“嗯?”
“你是不是脑子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