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姿，你说，要是那天你没改主意，我们会幸福吗？”在和姿意分开之前，舒白竹终是问了一句。

哪怕她知道答案，还是想问。

“嗯……”姿意似是有些犹疑，“说不好，其实你挺好的，就像你说的，我们没那么合适，我喜欢被肯定，你很内敛，白竹。”

舒白竹的感情藏得太深了，深到姿意会深陷在自我怀疑中，深到上一世，她认识舒白竹将近二十年，都没能从舒白竹口中得一句“喜欢”。

姿意以为她是懂舒白竹的，但重来一世，她发现，她没那么懂舒白竹真正的内心，舒白竹也没那么懂她，她们……不过是了解彼此的秉性。

舒白竹浅浅笑了下，“好吧，小姿，但你给我的喜欢，是我最珍贵的礼物，很抱歉，也很遗憾。”

她们都太年轻了，年轻到对这个世界没有一丝提防，也没有足够强大的精神内核去应对来自残酷现实的毒打。

“没关系。”

姿意握在手里的手机震了震，等舒白竹的车过来，她把舒白竹送上车，才开始解锁了手机，看看秦大妹妹究竟能说出一朵什么花。

[秦：没有劝和，小姿，我说了尊重你的选择，怎么会当面一套背地一套。]

彼时秦郁欢才拍完一出戏，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结果就看到姿意发了一张晚餐的图，还有这么一句，险些心梗。

偏她还要维持那要崩不崩的快要碎完的“贴心人设”。

回复完，秦郁欢轻叹一声，嘟哝道：“好想直接去问啊。”

“问。”

神出鬼没的方大经纪人再度从不知名的角落里钻出来，惹得秦郁欢扶额，“其实瑾遥姐是不是凌波微步的一百零八代传承人？”

走位这么悄无声息的，简直比班主任还要班主任。

“那我倒不是，我光明正大走进来的，是你沉迷手机不可自拔，连我的脚步声都没听见。”方瑾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当然，也怪我，今天穿了双跑步鞋。”

走路无声那实在正常不过。

秦郁欢：……

好在姿意的回复也快，奈何过于简短，完全不给秦郁欢丁点可以推测遐想的空间：[好的妹妹。]

姿意收了手机哼哼两声，“还治不了你了，坏心多多的秦小狗。”

怎么说她也是活到过三十五岁的姐姐一枚，二十多岁的秦郁欢，还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她了。

秦郁欢的休息时间短，因为心里揣着事儿，再开拍的时候，毫不意外就被雷神附体的方大导演劈头盖脸一顿骂。

秦郁欢：……

在这一通输出里，她仿佛感受到了来自姿意的报复。

小炸药包有时候也不是噼里啪啦明着炸，就吃准她吃瓜瘾大好奇心重，分明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