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天帮冯寡妇找人时,想要卜卦手上却没趁手的器物,只能跑去超市借的教训。这次我也学着师父宋大仙儿,搞了个便于携带的手包,将平时练习用的卜卦用具,统统的装在里面。说起来这个手包,还是师妹宋倩带苏晓晓去镇上买衣服时,顺手买来送我的。这丫头虽然平时嘴上总不饶人,但不得不说对于身边人还是非常关心和照顾的。
回到车上后,我从手包中将纸笔和当作算子的铜钱取出。先画好了卦阵平放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接着踮起三枚铜钱默运心法,顺着感觉将铜钱掷到了卦阵之上。睁眼细看时,我不由得惊咦出声
“这卦象又是什么意思?”
像这般卜卦之术,不管是换谁来,只要别把算子丢出卦阵,总归是能成出个卦象的。实际上就算把算子给丢出去了,从卜卦的角度上来说其实也算是种卦象,既是常说的空卦。总而言之,不管你怎么丢,总归是要成个卦象的。
但丢完算子之后,怎么解卦才是整个卜卦过程中的重中之重,也是最见卜卦者功力道行的地方。同样的卦象,由不同的人从不同的角度,可以给出千百种截然不同甚至完全相反的解释。那么应该怎么理解掷出的卦象,那种解释才是正确的,就成为了问题的关键。
现在展现在我眼前的卦象,就让我颇为的摸不着头脑。仅是粗略的从卦象上来看,似是呈主星移位,利在东方的气象。虽说卦象展现的非常明显,可这到底预示着什么,就全然令人看不明白了。
“这算什么事啊...”我盯着卦阵上的铜钱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最后干脆放弃了深入拆解,几下把东西都划拉进了手包中,自言自语道“管它的,利在东方是吧?那就先往东走走看。”
因为我是从西边上山抵达沈家果园的,往东就相当于沿着来时的路继续向前开。却是我昨天没有到过的地方了,于是我边开边向两边张望着,想要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没想到才开出了十来分钟的路程,就在路边撞见了个“熟人”。
“这不是赵雪娥的丈夫冯文璋吗?”我看着前方不远处将面包车停在路边,拿着个巨大的自制望远镜到处张望的男人,当即将车停了下来。
“嗨,您好啊冯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我走上前去,笑着和后者打了个招呼。
“是你?”冯文璋回过头来十分警惕的看了我一眼,神色不耐的说道“你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怎么还跟踪我到这里来了?”
“您误会了冯先生。”我忙抬起双手笑着解释道“我并没有跟踪你,只是顺路往这边开的时候,正巧碰见你了。”
“哼。”冯文璋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便拿起那个巨大的自制望远镜,继续朝远方观察着什么不再理我了。
见后者不理我了,我便站到他旁边,顺着他望远镜观察的方向看过去。远处有片用彩钢板搭建的移动板房,看样子应该是给果园工作的工人们准备的。因为采摘水果要早起晚睡,蚌阴村后村上下山又极为耗费时间。所以沈家便为水果上市前后期间的果园工人们,在果园附近准备了晚上休息睡觉用的活动板房。
“冯先生,您是在看那片活动板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