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那大汉立马冲到我跟前,恭敬道,“蛊王,刚刚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说了诸多冒犯的话,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请千万饶小人一命。”
我心里得瑟到抖出天际,嘴上仍装模作样的大度说道,“罢了,念在你愚昧无知又是初犯的份上,饶你一回,先且带我入寨中看一看。”
进入寨中,只见村道上空无一人,每家每户房门紧闭,丝毫没有一个寨子该有的农家劳作与小儿嬉戏,连村口的情报组织都没有。
一阵凉意从我心中泛起。
“这是为何?”我转头问一旁的黑面壮汉阿牛。
阿牛瞬间明白我所指何意,“回蛊王,村子得了瘟疫,所以,方才我们几个才在外边放哨,不让外人入内。”
“什么瘟疫?”我追问道。
“不清楚是什么瘟疫,就是从去年底开始,村子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开始陆陆续续出现全身溃烂的症状。”阿牛如实回答。
“除了这些症状,还有其他的没有?”
“这个东西传染,而且通过空气传染。我们几个去因为去年没回来过年才逃过一劫,知道村子染疫以后,我们一直在外面没回来,眼看大半年过去了,村里情况越来越差,我们怕有人趁这时来村子行凶,这才回来。”
“所以,你们也没见过这些染病的人?”
那几人见我这样这样问,面面相觑好一会后,一旁年轻的阿杰才开口道,“我们村里的人宗族观念都很强,知道自己染病后,基本都自我隔离,不想把病传染给家人。”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3月份回来的。”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现在已经8月份了,整个村子的人快半年没出门了?”
阿牛面露难色的点点头。
“那他们吃饭怎么办?”我这替人操心的坏毛病突然就来了,“半年不出门不得饿死了?”
阿牛抢答道,“我们有定时配送菜和米过去。”
我在村子逛了一圈这村里少说住了2000户,按一家三口来算都有6000人,而苗族无计划生育政策且基本是四代同堂居住,这么算来村里万人出头都有可能。
整个村子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全靠这几个小伙子运营,而且他们白天晚上都要在村外看守巡逻。
这个工作量明显不符合逻辑。
我心中有疑问,但不表现出来,只是跟着他们在村里转悠。
时不时问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村里的人都感染了,为什么感染了之间的人不可以互相见面呢?”
回答的仍然是阿牛,“因为每个人感染的程度不一样,见面怕交叉感染。”
“村里现在就你们几个完全没感染吗?”我眼睛紧盯着他们四个,暗暗观察他们的表情变化。
我发现回答问题的多半是阿牛,一旁的阿杰有时候会出来抢答,而另外两个,至始至终一言不发。
连他俩的名字,都是阿强入村后跟我自我介绍时,顺便介绍的。
此时被我紧盯着,四人面上都出现了不自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