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门被人打开,小和尚比较机灵,拉着老和尚,就往外跑,那两位公差和那位五大三粗的汉子,见到屋内情景,和闻到屋内味道,也是连忙往后退。
只是那位老者,却满眼惊奇地看着张继,张继也是想逃离这个大殿,因为那气味确实不像是人间所有的,但是他身体非常虚弱,根本就爬不起来。
张继眨巴眨巴眼睛,视力清楚了一些,竟然看见那位老者,还在抽着鼻子,好像很喜欢闻这屋里的味道似的。
其他人都往外跑,他还慢慢来到张继面前蹲下了,没有看张继,只是盯着,张继面前的那堆呕吐物看,看了一会儿,还从旁边拿起小和尚准备给张继喝药的勺子,在呕吐物堆里挖了一满勺,端起来就要往嘴里送。
看的张继目瞪口呆,忍不住又“哇”的一声,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好像被恶心的吐了出来,刚才吐过认为自己没有进食,胆汁都吐完了,没有想到这次张继吐得比上次还多,张继看了一眼这次自己的呕吐的东西,不光粘稠,上面还有血红色。
腥臭味,更加严重了,吐完张继都被自己吓到了,也可能是被那味道熏到了,直接又晕了过去。
老者这时才看了张继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把刚才端向嘴边的勺子,放在一边,拉过张继的手腕,号了一下脉,扭头喊过那两位公差,让他们把晕过去的张继,抬到其他房间去。
同时喊来寺院里的和尚,让他们煮一点米粥,等人醒了喂食。
船老大,还是比较关心张继的,也捂着鼻子进来了,嗡声嗡气地问:“华阿公,那位张相公,怎么样了?”
那位被喊为华阿公的老者,看张继被抬走后,没有回答船老大的问题,站起身子,面色阴沉地,走出了寺庙大殿。
走出大殿后,背着双手,昂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像是在回答船老大的问题,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人应该是死了,不然怎么会有死人腐烂的味道?脉象虽然虚弱,却很平稳,一点不乱,说明其生机很旺盛,怪哉,怪哉呀!”
“华阿公,什么意思呀?”
“死不了,待人醒了以后,用米粥喂食,不要用任何草药,稍作休息就能康复!”
说完就要离开,等走了一段距离后,又转过身,对船老大说:“等那位相公,休息好了,把他带到我住的地方,我再给其检查一下身体。对了,那堆呕吐物,让寺庙里的和尚,挖个坑把它们掩埋了,不能倒入河流!”
说完还没有等船老大回应,扭头就走,很快就走出了那扇破旧的寺院大门。
两位公差,又把张继抬到了,之前休息的那间客房,放下后,走出房间门就看见船老大,在那发愣,一人上前就指着船老大的鼻子骂道:“李憨憨呀,李憨憨,你活人死人都分不清楚吗?憨货呀,真是憨货!”
李憨憨被骂也不敢还口,只好在那嘿嘿憨笑,气的那个骂人的差役,都要打他了,没有办法他只好说:“两位爷,害的您们白跑一趟,是小的的错,改天我请两位爷喝酒。”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差役们,看见李憨憨这样,也就收回了手,然后两个人也骂骂咧咧地走出了寺庙。
看着差役们走了后,李憨憨本来想去看看张继,但是扭头一看,老和尚正在打扫寺庙大殿,赶紧跑过去,把华阿公的话,和老和尚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