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已经上台了,张继算是有点经历的人,很快调整了自己一下,甩开胡才庸,径直走到华阿公的面前,对着坐上的五位老者拱了拱手,然后给华阿公深深鞠了一个躬,非常真诚地说道:“后生张继,感谢阿公救命之恩!”
华阿公“哼哼”两声,单手捋着胡子说:“孺子可教也!”
旁边的张老爷,却不愿意了,拿起手里的一张纸,把它举到张继眼前,张继看见上面用毛笔字写得正是刚才他随口胡诌的“黯梅幽闻花,卧枝伤恨底。遥闻沃似水,易透达春绿。”
毛笔字写得笔走龙蛇,刚劲有力,直透纸背,没有想到,这位长得像财主似的张老爷,竟然能写出这么漂亮的字!
“高,真高!您这毛笔字写得真是太帅了!”说完张继对着张老爷竖起了两个大拇指。
这位张老爷被张继都夸愣了,旁边的一个瘦小老者,插嘴说道:“那是自然,张老爷,可是我们姑苏城内仅有的三位举人之一!”
看他说话语气与神态,好像他自己是举人似的。
“谁要你看字了,这首诗是你作的吗?”
“不是,绝对不是!这诗是晚生在游学时,遇到一个前辈,寒公子所作,晚生以为佳,就默记了,刚才情不自禁吟诵出来,无心之举,还望各位前辈恕晚生冒失之罪!”
“既然知道自己的冒失,看你也是书生打扮,想必也是要去赶考的书生,那么你就自己作一首关于梅花的诗,如果看的过去就饶恕你,如果做不出,就不要浪费路费了,回家种地去吧!”
那个张老爷,听了张继的话,非常生气,大发王八之气,语气恶狠狠地说道。
张继听了这位张老爷的话,也很生气,自己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也道歉,他还这个态度,真把自己当成大老爷呀!再说这事也不是自己所为,都是怪那个憨货胡才庸,张继狠狠地瞪了胡才庸一眼。
胡才庸被瞪的缩了缩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不就是写关于梅花方面的诗吗?自己也是上过大学的人,默背几首还是可以的。
张继装模作样,来到高台边,看了看,陈员外家院墙外透出的几支梅花,张嘴就来“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背完以后,张继学着张老爷双手一背,看了一眼胡才庸,胡才庸马上会意,跑到桌子旁边,拿起毛笔,在一张纸上,唰唰写了起来。
看胡才庸停笔,张继非常装逼说道:“诗名《梅花》。”
说完又来,“冰雪林中着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尘。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诗名《白梅》”张继背完元·王冕的白梅后,感觉自己装逼装的差不多了,就停了下来,这时,有人喊道“香灭时间到!”
其他人听后,都看向那九位那候选人,只有张老爷,一把夺过胡才庸,誊写的纸,看了几眼“唰唰”把那纸给撕了,然后自己拿起一张纸铺平,把自己手里的毛笔,在砚台里蘸了蘸,挥笔就书写了起来,写完一首,又拿一张纸铺平把另一首也写了下来。
然后一手拿一张纸,在那看了起来,表情非常凝重,候选人们把自己做的诗都写好了,一个老者收起后,要递给张老爷评审,没有想到张老爷又大发脾气,把他写的那两首我背出来的诗,放在旁边,粗暴地接过候选人们写的诗,看一张,扔一张,扔一张骂一声“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