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张继激昂的演讲,竖立的形象这时候在他们心中开始坍塌,单云秀眉微皱,上前推了张继一把,并且瞪了张继一眼,意思是说,注意点别跟土包子似的。
张继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作揖,道歉说:“失态,失态,刚才看见这位公子腰间挂着的琉璃,不禁让我想起我的恩师,唉,不说也罢!”
这样一说勾起了大家兴趣,“琉璃与你恩师有何关系?”旁边的单云主动问起。
“琉璃晶莹剔透,家师品质高洁,”张继随口胡诌,一会儿又把话头一转看向白衣青年说:“如此珍宝,举世难求,不知兄台从何处获得?”
白衣青年看了看张继,见其满脸真诚,心想自己这块琉璃佩珍宝坊都有出售,虽然售价昂贵,有钱还是能很容易买到的,看来这家伙是个没有去过珍宝坊,见识短浅的人,虽然心里已经开始鄙视张继,但是为了保持风度,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回道:“兄台,抬举,此琉璃佩只不过是家父,在我入学时送给的礼物,听说是佛教圣物,希望能保佑我学业顺利,不过在我看来它只是家父对我的一点祝福和希冀而已!”
“那价值如何呢?”张继装作随口一问,一直像小兔子一样,在看大家的那位穿着绿衣服的少女声音弱弱地说:“我知道,这样一块琉璃佩,我家店里卖八十贯,还有更贵…………” 说到这,她好像意识到说的不好,歉意地看了白衣青年一眼。
本来单云是带这些她认为比较杰出的青年才俊,给张继认识一下的,在门口听了张继的演说,也深深被张继的远大的志向和才华折服,但是现在见张继,看到人家一块琉璃佩,就有点守不住神,非常失望,其他三男一女,也是一样的感官,给坐在书桌上波澜不惊的单五岳见过礼,都纷纷以还有事在身的借口离开了。
等把人送走后回来,单云看张继正在和单五岳两人在那叽叽咕咕,气就不打一处来,想动手打张继一顿,可能感觉不妥,只是恨恨地说:“小子,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贪财的小人,我们二贤庄不欢迎你!”
张继根本就不知道他哪里得罪了这位大小姐,见到单云在自己面前气呼呼的模样,疑惑地看了看单五岳,单五岳,脸上挂着坏笑,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贪财,难道是大小姐,误会在下看上了那个白衣公子的玻璃牌子吗?那可是天大的冤枉呀!”张继脑子一动,就想到这一层,不由地喊冤起来。
“冤枉!大家眼睛都看着呢,你见人家琉璃佩晶莹剔透,就打听价格,难道在二贤庄,你还想见财起意不成?”
“什么晶莹剔透,只是说一些场面话而已,他的那种琉璃佩,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不过打听价格倒是真的,因为我想卖琉璃挣钱。”
“吹牛皮,你要是有那样一块琉璃佩,还用来投奔我二贤庄?”单云是个急性子,越听张继解释,越生气,小女子尖酸刻薄的本性被暴露出来,已经把手伸到了面前的口袋里,单五岳本来是坐在桌子上看笑话的,这时,身形一晃,张继只感觉,一阵风吹了一下脸颊,根本没有看清楚,单五岳是怎么突然到了单云身旁,按住单云的手说:“乖孙女,这小子是可恨,但是爷爷刚拍伤他的肩旁,你再用飞蝗石,打掉他的牙齿,有点不合适吧,”
听了爷爷的话,单云瞪了张继一眼,脚一跺转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