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玻璃熔液,在坩埚里已经冷却了一会,现在非常粘稠,不至于浪费,但是坩埚却被摔裂了!
张继那个气呀,抬头一看是单五岳,也不顾他是不是庄主了,说:“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进屋不知道敲门吗?”说完赶紧把掉在石板上的熔液收集,因为天气冷,这些溶液在石板上冷的快,冷过了,就不好塑形了。
单五岳看着忙碌的张继,小声地问单云,“你们在干嘛?”
“爷爷,我们在做琉璃,张公子说,那些红色的熔液冷却后就会变成琉璃。”单云也小声地回答,怕打扰正在认真做事的张继。
单五岳看着张继双手都绑有布条,奇怪地问:“做琉璃,要手上绑布条吗,那样不影响做事吗?你看他连小刀都拿不住!”
听见单五岳在那说风凉话,张继很恼火,现实也是,现在张继四个手指被绑住了,只能用大拇指和手掌去夹刀,确实使不上劲,于是把小刀递给单五岳,说:“您来!”
单五岳听话的接过小刀,张继指挥他用小刀把玻璃熔液,切成一块一块的,然后就是放在模具里压制成型。
单五岳的手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玻璃塑形的温度在一百五十度左右,他竟然敢用手拿,张继的手被烫伤,就是因为昨天想用手去塑形玻璃造成,最后才用,竹片和小刀的。
张继因为单五岳,踢门和说风凉话,故意没有提醒,没有想到人家直接用手去压制模具中的玻璃,而且手还没事。
昨天张继做了八块模具,为了保证单云手里的玻璃佩唯一性,那块模具昨天在完成云纹佩后就被张继销毁了。
现在还有七块模具,没有想到今天坩埚里料装的多了些,七块模具放满,还剩下不少,张继想尽快塑形,修整模具中的玻璃,再看看,来不来得及处理剩下的料,没有想到张继在赶时间时,单五岳,却玩心大发,竟然拿着剩下的那团料,在那当橡皮泥玩。
等张继把七块模具里面的玻璃处理好,看见单五岳,竟把剩下的料,捏成了一匹马!
而且他捏那匹马活灵活现的。马尾巴和马鬃上的毛都体现了出来,马身上肌肉和线条非常完美,可以看出这就是一匹骏马。单五岳的这个作品绝对是个艺术,而且是那种艺术细胞很高的那种!
张继没有想到单五岳这样粗糙的汉子,竟然有如此灵巧的手艺!这又是一个反差呀!忍不住给单五岳竖了一个大拇指。
单云,见张继喜欢单五岳捏的琉璃马,就说:“爷爷以前就喜欢,用泥巴捏泥人!”
单五岳看到张继的表情也很是自豪地说:“没有想到用琉璃捏成的物件,竟然这么漂亮,老夫这几年,没有玩泥巴了,手法有点生疏,以前老夫可是可以根据别人的讲述,捏出人的立体画像的,衙门的人抓犯人,没有少找我帮忙,他达奚询能做到如此高官,还不是靠老夫以前帮他破了几件大案,积累下来的功劳!”说到后面他就有点愤懑了,因为后来衙门找人和单五岳学会了技术,就不用他了。
张继一想也对,官府抓坏人,去靠一个强盗头子帮忙,这肯定不靠谱,也不知道单五岳包庇多少人,难怪达奚询现在不想和单五岳,有什么瓜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