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程贵的话,张继并没有和他立即谈生意,而是略带不悦地说:“陈老板多虑了,生意和礼物没有一点关系,晚辈此次来都城长安是要办两件事,一件就是陪大小姐,来参加令千金的笈礼,送礼物是应有之义,大小姐也说了送出去的东西,断无再收回之举,第二件是谈生意,也是顺带之举,如果程老板为难,晚辈自有其他选择,岂有强求之说!”
程贵听才伯说送的礼物,非常珍贵,想着二贤庄,肯定有事相求自己,自己是做生意的人,不想与二贤庄走的太近,怕给自己招来麻烦,所以就先说了出来,避免后面拒绝,引起二贤庄的不快!
没有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说了这样一番话,于是就顺水推舟地说:“既然,公子如此是这样的想法,那么礼物的事,程某就不谈了,想请问公子是要做什么生意,如果我这边做不了,长安城程某生活多年,还是有一点关系的,能帮上忙的,程某一定会尽全力。”
张继本来打算是把玻璃制品放在,程贵的店里寄卖,但是一想到唐朝可能还没有寄卖的概念,而自己也确实急需要银子,还是早点变现比较好。
今天听了才伯的话,才知道玻璃的摆件,在唐朝这么被推崇,价值那么高,于是就有了新的销售思路。
起身打开小六子放在地上的大木箱,在木箱第一隔层,随手抓了一把玻璃佩,放在程老板面前的桌上,说:“听令千金,说过,贵宝阁,在出售琉璃佩,晚辈不知道价格,您给长长眼,看看值什么价?”
程贵看见张继,随意的就抓出一把琉璃佩,心里很是震惊,这可是琉璃呀,自己因为长年和胡人做生意,才有进货渠道,也是因为琉璃生意自己的珠宝店,才能在西市甚至长安做出了名气。
但是那个胡商,每次供货给自己也只有五件,自己要多进货,那个胡商却说没有,说每月五件是他最大的供货能力。
这个月店里的琉璃已经卖完了,而且预定的人还有很多。
看张继随意把这些琉璃佩丢在自己面前,程贵非常心疼,琉璃佩平常自己都是,轻拿轻放,用手捧着的呀!
于是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把,叠在一起的琉璃佩,一个个摆好,并且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损伤,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说:“张公子,这些琉璃佩,品质和胡商的差不多,但是个头比胡商的要大,按道理价格会更高,但是胡商那是稳定供货,你这是第一次合作,每枚我就按胡商的价格给你你看如何?”
“胡商是何价?”张继问。
“一块六十两,张公子有多少在下要多少,现银!”程贵用右手做了一个非常六加一的手势,并且底气十足。
其实张继不知道,程贵已经收了有将近二十份的定金,而且他卖给别人的价格是一百两一块。
只要有货送过去,钱就能到手,所以才底气十足。
六十两一块,张继认为已经不少了,想着自己这次带了二十块玻璃,轻易就有了千金身价,心里也有点小激动。
“成交!我和你程老板做生意,也是因为你与二贤庄有些渊源,我这个人做生意讲究缘分!”说完,张继伸手把大木箱拿到桌子上,打开盖子,里面胡乱摆在棉絮中的琉璃佩就出现在程贵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