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着金疾斗和雷彦的一番争吵,易箫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姑且还是和金疾斗一同离开了。
一方面,其余的人似乎都还会待在组织的房间当中不会离开,自己还是被金疾斗指名要一起“带走”的,想着这样也算是能稍稍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于是也就没多说什么,再一次从那个青铜长廊之中跑出,并很快,回到了之前那片空荡的,显得诡异的街道。
但在空荡的街道上走了一会儿后,周围的风景也逐渐就变得和普通的街区没什么两样了,这期间,易箫觉得金疾斗此时可能还在气头上,心情不太好,也就没主动开口说什么。
在走过了一片易箫并不熟悉的街道之后,两人来到了一片老城区,到处都是那种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老楼房。虽然这样的房屋卖的一般都很便宜,也经常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所居住的房屋,但这里给人的感觉却异常的冷清,就像这里根本没什么人在住一样。没有在楼下遛弯儿的老人,也没有会常常出现在老人身边,跑跑跳跳的小孩子。
走在前面的金疾斗,最后在一个看上去十分不起眼的单元楼前停了下来。
“这里就是我在组织之外的工作场所了,一般来讲除了组织当中有个住处,我们也都会在外面找个地方租下来的。”金疾斗向后面的易箫解释着,而听上去,她的语气像是已经消气了的样子,倒也是稍稍让易箫安心了一些。
金疾斗首先走进了这个门不是太高的单元楼大门,易箫也在后面跟上。
走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面的楼道给人的感觉确实是很老旧,到处都是脏兮兮的白色油漆,当然,油漆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代涂抹的,上面早就布满了各种脏东西。
楼梯和楼梯之间十分低矮且狭窄,是那种,建筑规划一眼看上去就不是很好的,典型老建筑的内部样式。
“我住的地方就在二楼。”刚刚上了一层楼,金疾斗就在靠外的一个屋子门前停了下来,随即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
这楼里一层只有两户住房,整个楼的高度也只有七楼,没有电梯,看上去似乎也没什么人住了,虽然易箫家里住的也是没电梯的老房子,但明显这栋楼的年龄比起易箫家的,至少还要老上十岁。
跟着金疾斗,走进了这道有些狭窄的门,里面黑洞洞的,进去第一眼就看得出这间房算是那种所谓的暗厅,整体的朝向都是背阴面,就导致房间的采光并不是很好。
整体的房间面积对于金疾斗一个人居住来说,倒是不小,两间面对面的卧室,中间夹着一个阴暗的客厅,剩下的空间就分配给了厕所和厨房。
金疾斗让易箫在客厅的沙发上先坐下,然后她转头去了厨房,从冰箱里翻着什么。
紧接着,金疾斗便在易箫面前的茶几上,放上了一个不大的酒杯,里面倒上了绿色的液体,并在其中,混合着不少的冰块。
“这是……”
就在易箫还不清楚金疾斗递给他的是什么的时候,只见金疾斗拿起了一瓶,明显就是这瓶绿色液体源头的瓶子,直接对瓶吹了起来。
在金疾斗直接咽下两大口之后,随手将瓶子放在茶几上,此时易箫才算是看清上面写的“absinthe“的字样。
“这是……苦艾酒?”
“是,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几十块钱一瓶的便宜货,度数也不高,你能喝吧?”
“呃……我没试过,而且我听说这东西好像不能直接喝的吧。”
“谁告诉你的?有什么不能直接喝的,而且我也没让你直接喝啊,不是给你加了冰块吗。”
易箫看着面前的这杯绿色的饮品,着实是不太想尝试,但要是拒绝又担心面前的金疾斗会再搞些什么有的没的。
而且虽然说清楚这东西不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好的体验,可人就是总会对于未知的东西,都在某种程度上保持着一种好奇。
况且面前的这个,说到底也仅仅是酒而已,又不是什么成瘾性的药物,尝试一下,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毕竟自己就在昨天已经在那个酒吧里尝试过一些劣质酒了,再怎么,从“量”的角度来看,都不可能会出现比昨天还难受的状况。
经过这么一番思想挣扎,易箫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小心翼翼的,把酒杯中的绿色液体,缓缓泯进口腔当中……
“噗!不,这是,咳咳,不好意思……”
易箫仅仅是泯进去一口,便没有忍住,进去多少,就出来了多少,吐在面前的茶几上。
“哈哈哈哈,果然是喝不进去对吧,没关系没关系,我原谅你了。”金疾斗开怀大笑的样子,使得易箫开始对她的一开始的目的逐渐明了了,眼下这种自己很难堪的样子,很明显,就是金疾斗想看到的。
“没什么,我记得我最开始喝这种东西,也是完全喝不下去。”
“那为什么你还会继续喝呢?”
“这个嘛……说起来,我过去可能也和现在的你差不多,但是有个人逼着我喝,我也没办法。”
“怎么会有人逼你喝这种东西,也不会有什么健康的功效吧。”易箫还不清楚金疾斗所说的那个逼着她喝这种酒的人是谁,总感觉以金疾斗的这种性格,好像就是连看上去是领导者的欧阳笙,也根本不可能强迫她做些什么。
“是啊,这么说起来,当时的我是怎么想的呢,你现在问我的话,我自己也想不明白了……”金疾斗的语气,在此时变得十分缓和,即便是她又换上了一个新的墨镜,却也不难从她的脸上,看出一种和往日那般冷酷与不屑不同的,其他的东西在。
“算了算了,陈年旧事就不在你这里提了,比起这个,我倒是更想跟你说说刚才在组织里的那些事,你来给我评评理,是我有问题吗?”
易箫回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抱着那种不去当人面说人家的不好的处事理念,还是比较圆滑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