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们跪在地上,感受着从太后身上传来的威压,几个人觉得浑身一震,跟在永宁王身边最久的侍从梁才,哆哆嗦嗦的把事情讲了一遍。
太后听着这些话,眉眼愈发的深沉,戴在手上的长甲也不自然的收紧。
先皇还在世时,她在宫中只是一个普通的嫔妃,就算在先皇去世之前也只是一个静贵妃的称号而已。
她一向没什么特别出众的地方,所以皇上总是会忽略他,而她也卑微的做着自己的事。
和后宫里其他的妃子一样,日日都期盼皇上的到来。
只可惜一年到头,皇上来宫中的次数寥寥无几。
仿佛忘记了还有她这个妃子。
她本来不争不抢,却屡屡被人欺负,而后边有了主意,施了法子获得了盛宠,肚子里有了第一个孩子。
谁知还未出生就夭折在肚子里。
她备受打击。
查清楚是谁动的手后,一步一步的布下了局,总算是将那人踩在了脚下,而自己也更得盛宠,只是那次伤了身子,很难再有孕了。
她也很期待有自己的孩子。
看着后宫里的妃子接二连三的诞下公主,她只是冷笑。
她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留心着宫中其他妃子肚子里的动静,一旦有孕露出马脚,她会想尽办法的打听,一旦确定是男儿,基本都会动手。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坏事做尽,居然一直都没有孕。
好在吃了不少的方子,又在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一位厉害的高人,终于怀上了永宁。
怀上永宁之后,为了积攒福报,她便忽略了对后宫妃子的监视,所以才让在太后身边当下的欧阳赟顺顺利利的长大。
在先皇去世时,也就只有欧阳赟和永宁两个皇子。
当时的永宁尚小,先皇去世时十分突然,没有立太子,有北贤王和镇安王虎视眈眈,所以当时只能被迫由已经束了冠的欧阳赟登基为皇。
北贤丸和镇安王也因此为了这件事说过,只要她以后把权利好好的交给欧阳赟,他们二人不会在管宫中之事。
可是最近……
太后伸手揉捏着太阳穴,不知道镇安王为何突然调了两万的兵马回皇城。
这北贤王的世子也如此的猖狂……
越想越不对劲,太后的脸色难看,侍从们说完后就低着头,太医们从另外一边走来,过来就弯着腰,“太后娘娘,永宁王的头虽然磕破了,但是问题不是很大,臣等已经处理过,日后只需按时服药。”
“只是……”
其中一个太医欲言又止。
太后这两日已经极度不高兴,听见他如此说话,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眉眼一挑,“说!”
“哀家最讨厌支支吾吾的人。”
太一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臣等怕永宁王还磕到了哪里,就对他进行了全身检查,发现他大腿内侧被雷劈的那处地方的肉已经腐烂,想必是这两日又接触了不少姑娘,折腾的实在太过了。”
“天气又炎热,折腾过后汗冒出,浸在伤口处,以至于情况愈发的严重。”
“且,臣发现永宁王的那一处似乎出了问题,不能人道。”
这位太医实话实说,在太医院忙碌的其他太监和太医们都听见了,众人眼神当中划过一抹惊讶的神色,笑意好像憋不住了。
只是不敢笑出声音,只能低着头匆匆去做自己的事情。
太后本以为太医只是汇报自家儿子的病情,所以才没有如此避讳,谁知说的竟然是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