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安葬聋老太,行礼如仪,又在墓前含泪祭奠。
古人云,恩怨分明,若有不满,夜晚便去找贾张氏理论,别来惊扰我这个孙儿的心绪。”
“我的相亲即将开始,不论你是否愿意,还望你在天之灵庇护,让我早日成家,你也可安息。”
“秦京茹姑娘我已见过,貌美且端庄,那清扫用的扫帚,正是她递给我的。”
“我看她是个持家的好女子,祈求你保佑我一切如意,我披麻戴孝三日,只为你的庇佑。”
何雨柱默念完毕,焚烧黄纸,续燃香烛,随众人离开墓地。
回到四合院,曹旭看见秦淮茹在喂兔子,他走近,拿起两片破损的白菜叶帮忙投喂。
“秦姐,秦京茹还在吗?”
秦淮茹肯定地回答。
“当然,这个时候她怎么会走呢。”
“现在回去,天黑才能到家。”
何雨柱闻言,脸上绽放微笑。
“秦姐,那你一会儿能帮我牵个线吗?”
秦淮茹瞥了眼何雨柱身上的丧服。
“傻柱,老太太平刚离世,似乎不太适宜吧?”
何雨柱挥手示意无妨。
“有何不妥?老太太最大的心愿不就是希望我早日成家吗?”
“告诉你,妹妹,如果真成了,也算是实现了老太太的遗愿。”
聋老太太的遗愿是什么呢?
自然是希望傻柱迎娶娄小娥这个富家女,但如今傻柱与娄小娥已是不可能。
原本聋老太太的计划还有一丝希望,然而被娄小娥和曹旭撞破后,希望破灭。
无论是娄家还是曹旭,他都不想招惹,只想平静地找个妻子,过上温馨的家庭生活。
“好吧,你去我家,我正式介绍你们认识。”
何雨柱应声答应。
“好的,半小时后我过去!”
说完,他迅速将手中的白菜叶扔给兔子,转身跑进屋内。
秦淮茹望着何雨柱欢快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楚,一丝不甘。
喂完兔子,秦淮茹回家,发现炉子上的水已沸,她提起水壶泡了壶茶。
“京茹,过来,我有事和你说。”
秦京茹正在内室陪小槐花玩耍,听见姐姐呼唤,便走出来。
“姐,有什么事?”
秦淮茹递给她一杯茶,自己坐在一旁,握着茶杯温暖冰冷的手。
“你今天既然来了,想必已经想清楚了。”
上次去你那儿,该说的我都说了,那些话我不想再重复。”
“总之,按照现在的政策,如果你想离开农村进城,只有这条路。”
当然了,如果你坚持要在乡间挣足每天七个工分,过那种顶着泥土背对蓝天的生活,我这番关心就算是白费了。
秦京茹陪小槐花嬉闹了半天,也感到口渴,一口气喝掉了半杯水。
“姐,为啥你们院子的人都叫他呆木头?”
“是因为他很笨吗?”
秦淮茹笑着回应。
“他笨?”
“呆木头只是个绰号,小时候他爹取的,就像我们村里的石头、阿猪、傻鹿一样。”
如果他真的蠢,这个院子里聪明人可就不多了,他那只是装傻卖傻罢了。”
今天后院发生的事你也看到了,你觉得他真的傻吗?”
秦京茹想起今天院中的情景,点点头说。
“你说得也有道理,虽然行事冲动些,但话糙理不糙,就是容易得罪人。”
对了,姐,呆木头现在一个月能挣多少?”
秦淮茹听到这个问题,就有些难以启齿了。以前她会直接说三十七块五,好让没见过世面的小妹惊讶一番。但现在情况变了,这话她不能再说了。
“现在不好说确切数目,不过二十多块总是有的。”
秦淮茹惊讶地说。
“姐,我记得妈妈说过他一个月挣三十多,怎么现在你又不确定了?”
秦淮茹解释道:
“你说的是以前。那时候他在食堂工作,每个月三十七块五。”
“现在他不在工厂了,自己在外面单干,每月至少也有二十多块。”
其实二十多块的收入已经不少了,农民一年辛勤劳作也挣不了多少。
碰上年景不好,老天爷不帮忙,甚至可能还会欠公社的钱。
只是原本以为是三十多,突然变成了二十多,她难免有些失落。
秦淮茹看出了秦京茹的情绪变化,握住了她的手。
“京茹,别多想,二十多已经不少了。”
“姐姐我不就是靠二十七块五养活全家的吗?况且他刚开始干,名声还没打出去,时间久了,收入会更高的。”
“最关键的是这份工作不需要天天坐班。有活儿就出门,没活儿就休息,自由得多。”
秦京茹说。
“姐,那他干嘛不在工厂里工作呢?工厂多好,安全又稳定,总比日晒雨淋好吧。”
秦淮茹叹了口气:
“这也是我的错,我与人起了误会,他与人打架,结果把人打伤了,最后被工厂开除了。”
“不过他有手艺,就算离开了钢铁厂也能生存下去,而且生活不会比别人差。”
“现在他妹妹快要出嫁了,他父亲也是厨师,找个活儿赚的钱足够他用。”
这样看来,别看他每月只有二十多,但这些钱全归他支配,怎么花也花不完。
等你嫁过去,再做点零工,你们俩三四十块钱绰绰有余。”
秦京茹闻言,心中暗自思量,确实,就算不赚钱也足够生活,更何况她还能挣点外快。
一想到即将摆脱农村,嫁到城市,住在四合院里,品尝着市售的粮食,享受美好的生活,她内心就充满了喜悦。她真心感激姐姐的帮助,这份恩情她铭记于心。
秦淮茹深知自己那半真半假的话语已经让单纯的妹妹信以为真,无论如何,总比在农村的日子强多了。
何大清坐在屋里品茶,看着儿子进门后,立刻脱下孝服,换上了新年的衣服,又从柜子里翻出一双皮鞋,坐在小凳子上仔细擦拭。
“我说,你小子不就是去相亲吗,怎么搞得像是要举行婚礼似的?”何雨柱手持皮鞋刷,调侃道。
“爸,这您就不明白了。”
“这叫‘buchuan’皮鞋,可不是为了约会。”
何大清放下茶杯,起身说道。
“瞧你那样子,不就是一个乡下姑娘嘛?”
“依我看,你还不如娶刘玉 ** 妻,至少人家有一份体面的工作。”
“这个乡下来的姑娘,还是秦淮茹的女儿,恐怕你会忙得不可开交。”
何雨柱淡然回应。
“我的事您就别操心了,当年您和白寡妇结婚,我们也没阻拦。”
“我现在就看中秦京茹了,我要娶她为妻,您要是不喜欢,那就别看。”
何大清正准备出门,何雨柱连忙问:“爸,您去哪儿?真的不看了?”
何大清回头瞥了儿子一眼。
“老子眼睛又没瞎,刚才不是看到了吗?这姑娘人不错,但秦家人未必会满意。”
“你看中了就自己处理,我去别的地方喝茶!”
说完,何大清转身出门,但随即又转回来,何雨柱笑着调侃:
“怎么样,后悔了吧?您就别多管闲事了,儿子我能娶到这样漂亮的妻子,您就该知足了。”
何大清冷哼一声:“我哪有什么后悔,只是忘了拿东西。”
他走到柜子边,取出那个从京城带到保城,又从保城带回京城的珍贵物品,用布包裹好揣在怀里,径直出门,对还在屋里臭美的何雨柱置之不理。
十分钟后,打扮完毕的何雨柱提着在路上买的零食走出门,来到贾家。他破例掀开门帘,礼貌地敲响了房门。
“请问,有人在家吗?”
看到何雨柱如此举止,秦淮茹心想,这家伙,还挺会装模作样,平时可都是直接闯进去的。
秦京茹听到何雨柱的敲门声,不禁笑了,这还是中午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傻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