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秋月、小十二两女,应夜羽前一日的吩咐,分别前往金悦楼,大摆宴席,宴请萧家,以及去往城主府寻求合作。
前者苦等了一天,也没有见到萧家的人。看得出来,因为望归药铺这几月的动作,已经有些惹怒了萧家。
后者却是顺利的见到了少城主,白珅光。并于半日之后,走出城主府,急匆匆的返回望归药铺。将白珅光所说的话,转达给了幕后的夜羽。
夜羽听了小十二的话后,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炼药,随即打开门,走出房间,嘴角忍不住浮现出一抹苦笑,“他要我去城主府?他都知道了你们的身份,也知道了我不是雨夜,居然还要我去城主府,到底在想要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只是说,即使师尊你不去城主府,他也不会揭穿我们。可我们若是想得到他城主府的帮助,那您就得去城主府一趟……师尊,咱们要不就不要这个破药铺了吧……”小十二揪着衣角,面露担忧,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慌张。
虽然她今日只见了白珅光一人,但是她能感觉到,暗中还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每一人都能轻松取走她的性命。
相比于自己的小命,与望归药铺如今的收益,她以及其他的姐妹,其实更加担心她们师尊的安全。
“是啊,师尊,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去其他的地方吧。”
“师尊……”
莲心与赤炼也都站了出来,一起出声劝夜羽。
然而,夜羽却是朝着她们三人摇了摇头,镇定道:“我只是不明白他们想要干什么,并不是代表我怕了。而且,以他们的能力,要是真想收拾我们,我们恐怕也走不上这兰州城。所以,我这一次必须得去。”
“我一个人去,你们就待在这里。”
话尾,夜羽补充一句。
这并不是他想要装逼,而是他若带着秋月几女前去,反而会让城主府的人觉得他好像怕了一样。
可听到他的后话,秋月几女顿时不能淡定,纷纷面露着急,眼含泪光,急声道。
“不行!师尊,要去咱们一起去!”
“是啊,师尊!以您现在的修为,我们怎么能放心您一个人去……”
“师尊,你要是有事的话,可让我们以后怎么办啊!”
“好了,你们别一副好像我会去送死的样子,为师又不是那样的人。”夜羽面露无奈,踮起脚,挨个摸了摸秋月几女的脑袋,安慰道:“放心,当初楚向龙杀不死我,他白道子也不可能杀死我!你们且安心在这里等我回来就行。”
“可是……”
“好啦,你们要是跟我去了,他们要是拿你们来威胁为师怎么办?听话,就在这里待着,为师很快就回来。”
小十二还想说些什么,却是被夜羽摆手打断。
在几女的注视下,夜羽越过外面的药铺,施展潜影,前往了城主府。
傍晚,回来的秋月,发现小十二几女的异常,一番询问之下,才知道自己的师尊,竟然一个人去了城主府!
震惊之后,她来不及去说教小十二几女,赶忙联系上在雨家的夏竹,急急忙忙的前往了城主府。
城主府。
某个秘密的房间里。
谈话末尾,夜羽站起身,直视着正对面的白珅光,眼底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你搞了这么多,就为了让我帮你们找出是谁,破坏了你家的祖址??我是该说你比白道子更有心机,还是该说你……太蠢呢?”
“李前辈你怎样说都可以,不过……前辈的回答是……”白珅光朝着夜羽抱出一拳,脸上带着一抹敬意,静静的等待夜羽的后话。
以他兰州城少城主的身份,其他人都可以不放在眼中,但是眼前这个,曾经可以将自己爷爷打败的人,他却是不敢不敬。就算对方如今只是御人期的小修,也依然如此。毕竟……他上面还有他爹,他爹上面还有他爷爷呢。
“我还在想兰州城里待一段时间呢。”夜羽笑了笑,说话的同时,抬脚朝着门外走去,并招呼道:“走吧,白道子不是还等着见我吗?”
“来了,李前辈这边请。”白珅光疾走几步,来到夜羽身侧,给夜羽引路。
其实,在一开始听到白珅光提到白家遗址时,夜羽心中是紧张得不行。不过在听到对方后面的话时,却是让他完全放松了下来。
原来,白珅光为了彻底查清白家遗址异动的原因,准备拿出一个神秘宝物,将当日所有进入白家遗址的人,全部召集起来,进行一场比试,找出其中的“贼人”。
为了防止有人故意隐藏实力,找不到真凶,白珅光就想到了似局外人,又不似局外人的夜羽。
在他的眼中,以曾经李徒磨的实力,即使是在夺舍之后,想要狂虐一些不到金丹境的修士,肯定还是手到擒来的事,所以也就不用担心有人故意隐藏实力。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所找来的帮手,其实就是引发白家遗址异常的真凶。而他此举,也正好帮夜羽避开了他们的调查。
一路兜兜转转,途经数个密道,夜羽终于在白珅光的带路下,来到地下百米的一座宫殿里。
此处富丽堂皇,精致程度完全不亚于上面的城主府。
可就是这样一个宫殿里,却是没有一个人!
就在夜羽好奇,曾经被李徒磨打败的白道子,此刻在某处时,一个不显苍老,中气十足的声音,忽地从宫殿深处传来。
“珅光,你先回去吧,我与老友叙叙旧。”
“是,爷爷。李前辈,晚辈就送您到这儿了,告辞。”白珅光恭恭敬敬的朝着宫殿深处行下一礼,然后转身向着夜羽抱出一拳,在夜羽的颔首下,离开了此地。
“以李徒磨的记忆,这白道子在数十年前,就已经是元婴境二层,无限接近于元婴境三层,也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到元婴境三层……”夜羽心中嘀咕一句,稳了稳心态,面色淡定,朝着宫殿深处,踱步走去。
这要是换成其他人,可不一定能有他这样淡定。
这也就是他在前世,久居上位,才能如此这般淡定。
不久后。
一座大殿之上,一名坐在玉椅上的年轻人,一袭白衣,剑眉星目,两鬓皆有一缕白丝飘下,无风自动,飘上飘下,甚是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