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事,我和姜岚的眼神就落在了祁钰身上,毕竟在场的除了方怀远就属他资历最深,我们自然要听他的安排行事。
“咳咳,”祁钰干咳一声,挠挠头,“小师妹,姜姑娘,你们都看着我作甚?”
“不然呢?我们各干各的吗?”姜岚瞪大眼睛挑眉看他,“现在这除了方师傅就属你资历最老,所以肯定看你啊。”
我点头,也一脸期盼地看着他。
“这样吧,反正现在我们也被困在这里了,而且成煜那个老匹夫说的话也半真半假,我们干脆就先看看这个房间里有没有什么端倪吧。”
祁钰摸着下巴,“小师妹和姜姑娘打开衣柜看看,我随便看看。”
我和姜岚自然没有异议,而且我正好也想看看你那面镜子到底有什么魔力,刚刚竟让我那般出神。
房间霎时间只能听到我们几人脚步声和呼吸声,我和姜岚缓缓朝着衣柜走去,我们一左一右的拉开了衣柜门,旋即我们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疑惑。
据成煜所说,这个房间应该是成永顺和他妻子在住,可为什么,这个衣柜里,只有满满当当的中山装,哪怕一件女装都看不见?
虽说人过世了之后,办灵的最后一天会将生者的衣服收去烧掉,但普遍的,都会留下一部分,以此来解家人的思念之情。
若是百岁老人且寿终正寝,他们穿过的衣服甚至还有人来求。
虽说成永顺的妻子是难产而死的,算横死,但从成煜话里的意思,成永顺和他妻子的感情应该很好,肯定不会将她穿的衣服全都烧了才对。
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合上衣柜门,我被忽然出现的密密麻麻的血手印吓了一跳,不为什么,这个血手印,是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映在了那面全身镜上!
甚至,那鲜血还在顺着往下淌,意料中的那鲜血并未顺着镜子流到柜子边缘再流到地上,而是镜子和柜子的交接处,消失了!
这血手印,不是在外面印上的!
我从姜岚的眼里,看到了凝重。
而我,满心疑惑。
这手印,竟是在里面……
祁钰此时拿着那瓶我进来时看到的雪花膏走过来,他将拧开的雪花膏递给我,冷笑道:“什么雪花膏能放十八年之久还如此新鲜的?”
“成家既能让尸体不腐,想必也有能让雪花膏不坏的法子。”我调笑道,希望能让气氛轻松一些。
祁钰顺抠出一坨在手上嗅了嗅,“这就是普通的雪花膏啊。”说完还在自己手上抹开了。
我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指着身后的全身镜问他,“大师兄还是先看看这面镜子怎么回事吧。”
转身却发现,那镜子上的血手印,早已消失不见,光洁的镜子上,映出了我和姜岚此刻震惊的表情。
“怎么会,刚刚明明还在,而且那血都没流出来,怎么忽然就消失了?”
我浑身汗毛倒竖,突然想起来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个房间里布满了灰尘,就连我方才开柜门,都留下了清晰的指印,为什么这面镜子,却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