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所有同事都变成了瓜众,嘴巴张成了O字型。
程致君的脸都绿了,额头渗出汗,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本来,照他的计划,先提分手,过段时间再宣布他和冯墨的关系,会比较水到渠成。
谁知道,童婳竟然照相录屏!
怎么偏偏被她看见了!这女人藏得挺深啊!
程致君脊背一凉,冷汗直冒。
关键时刻,冯墨越众而出,搂着程致君,笑盈盈道:“我们早就相爱了,只是一直没跟朋友们说。抱歉!其实,致君早就和童记者分开了,只是为了她的面子,致君才没有明确……”
“嗯,你说得对!”童婳笑得更为灿烂,从包里掏摸着戒指盒,取出戒指往冯墨手指上一套,“我和他早就分开了,你俩锁死吧,赶紧的!绝配!”
在同事里,有人曾见童婳戴过戒指,知道它的来历。此刻见童婳行事飒爽,毫不拖泥带水,不禁暗暗点了个赞。
同时,也对这个趁虚而入的冯墨,悄悄鄙视了一把。鄙视之余,还带着看热闹的心态。
这可是订婚戒指啊!前任戴过的!尴不尴尬啊!
谁知,冯墨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瞬时伸直手指,欣赏起戒指来,赞它美丽又大方。
碍于程致君的身份,同事们不敢当面议论他什么,但在背后却把程致君、冯墨嘲讽了好多次。
连带着,看到童婳,也少了些往日的敌意,多了些温情。
比如现在,吃完饭的同事,跟阿兰、童婳打招呼,表面是在聊美容、聊健身,实则是在宽慰她,要多注意自己的仪容,拥有良好的心态。
童婳有点心不在焉,但仍然领受了同事的好意,摸着自己及肩的长发,笑道:“周末就去弄个造型!”
吃完饭,童婳、阿兰穿过食堂外的林荫,向报社大厦走去。
突然,童婳问:“阿兰,你和我走得近,不怕得罪那个人吗?”
阿兰笑了笑:“怕啊,不过,大家都是站在你这边的,人多力量大,我还怕什么?”
“我有个问题。”
“说。”
“因为姓程的,很多人都不喜欢我,但我觉得你一直对我很好……为什么?是因为,我们是同时进报社的吗?”
“你想知道?”
“嗯。”
“因为你磊落呀。”
“磊落?”
“你不记得了吧,”阿兰捏捏她的手,“我们第一场考试,是笔试,当时我的笔出了问题,不能再答题,前后两个竞争者都不愿意借我笔,你却主动把笔借给我。”
阿兰这么一说,童婳也想起来了。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她笑笑。
“大,挺大的,”阿兰严肃起来,“我和你也是竞争者,但你心地光明、乐于助人,没有你借我的笔,我怎么通过考试?你说,我能不喜欢你吗?”
童婳被她的赤诚感染到,也捏了捏她的手:“好!我也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