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白拍拍身旁的小板凳:“过来坐,有话直说,别绕弯子。”
陈星哽着嗓子,慢慢坐了过去。
流年悄悄遣退众人,独自守在了院外。
……
陈星说完,看着李冬白还在那里四平八稳的躺着,颇有些寒心。
李冬白瞥见他那样子,嗤笑一声:“你不用摆出一副苦大仇深,我对不住别人的样子。
赵恒喜欢我,我很高兴。他为了我和儿子,敢跟那么多人作对,我很得意。
你不用指望我愧疚。
我有何愧?
我只是觉得自己没有白受生孩子的罪,没有看错人。
我李冬白的男人,自然不能是孬种。
你瞒着他偷偷来告诉我这些,我明白你想让我怎么做。
可惜我当然不会听你的。
既然范老师拿出这么多罪名,妄想安在赵恒的头上,怎么他不直接来找我?
或许我们之间,会比较聊的来呢。
赵恒不知道你来找我,范老头不见得不知道。
告诉范老头,别整那么些七拐八绕、含蓄婉转的,也别指望我主动去找他。
我等着他来!”
……
夜色浓重,赵玮恒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宫门。
他抬头仰望天边寒星,似乎感觉自己又站到了偏僻的佛堂门口。
小小的少年浑身伤痕累累,颤抖着手紧紧抓住门框,却执拗的不肯低头,用力的睁大眼睛,遥望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
夜已深,风正冷。
他回府,跨门槛,一步一步走的很慢。转过内院的垂花门,他就看到本该已经睡下的李冬白,正提着一盏灯笼,着一身红衣,也在昂头观星。
赵玮恒步子一滞,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李冬白平日极少穿如此艳色,每次一穿,便让人惊心动魄。
她本就极白,着红色的衣衫,便如白雪红梅,冷极艳极,清丽绝伦。
李冬白举了举手中的灯笼,朝着赵玮恒眼前晃了一晃,又弯起嘴角,露出数颗贝齿,狡黠的笑了起来。
当真是偷来梨蕊三分白,借得梅花一缕魂。
赵玮恒被她笑得心里一热,原本疲惫的身躯瞬间挺得笔直。
“好看吗?”李冬白站到他面前,趴到他耳朵旁边轻问。
赵玮恒面上一烫,揽住她的腰,紧紧的搂住怀中人。
怀里满满当当,心里也饱饱胀胀。
李冬白又轻笑一声,索性灭了灯笼往旁边一扔,捧住赵玮恒的脸,一把将他轻推向墙壁,歪着头啄吻了两下。
赵玮恒背靠垂花门墙,却半点不觉得凉,他看着李冬白眼睛里星光熠熠,满满都是他的影子,便觉得身子滚烫,喉头发紧。
李冬白像是很满意他的反应,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开始缠缠绵绵的亲吻他。
这吻温柔如水,带着十足的耐心和抚慰。
赵玮恒的眼睛忽然有些酸软,他喜欢李冬白这样在乎、着紧他的样子。
他搂的越来越紧,李冬白吻的越来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