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心中还不腹诽:您老能尽快把我的公文批下来就行,不添乱已经是您最大的爱民心了。
给陈翠布置了去印画册,又叫高粱把她存下的所有宋酒都拿出来。
“这么多?到时候卖?”
“不是,做个酒池,懂吗?就是酒池肉林那种。你能不能把度数搞低点。”
“啊?太奢靡了吧?”高粱不太理解。
钟晚芍叉腰正色道:“你觉得能往北境跑生意的商贾缺钱吗?”
高粱摇摇头。
“你觉得朴素地摆几坛酒和街面上的酒铺有区别吗?”
高粱又摇摇头。
“对啊,所以我们要推陈出新,以奢靡的作风和少见的噱头把人吸引过来,有问题吗?”
高粱狂点头,好有道理!
迟吾行从身后的檐下经过,撇了撇嘴,“好嘛,又骗了一个。”
除了真正酒水作成的酒池,还要堆叠其他的元素。
钟晚芍叫木匠做了个从脚一直升到顶的架子紧紧贴在四面墙上,把买来的酒坛盖上红布一面面抬上去。
就成了天然的“酒墙”和“酒隔断”。
她又撰写了不少讲解词,交给高粱一起商量,由对方提出专业的意见,她负责修改润色。
“这不是就在讲历史吗?”高粱不解,“也没有说老宋是怎么死的啊?”
“你不懂,正是这种欲语还休最吸引人,只要我们稍微推推手,就会有好奇的人去查,到时黑的白的自然会分明。”
高粱将信将疑地点点头。
钟晚芍知道自然只有等真正见效那日她才能理解,自己着手去忙碌酿酒的历史展板了。
依旧用她最擅长的作画,将酿酒的历史故事绘在板上。
她叫张理去问问看,有没有会做吊顶滑轨的匠人。
没错,钟晚芍想将一张张木板固定在天花板上,随意自由地推动,像书页一般,能翻能转。
张理听了她的描述,张大嘴巴:“这个法子巧,想来应该要去找做滑轨的师傅,虽然之前没见过,但是应该做得起来。”
钟晚芍想了想,叫高粱再取一些处于不同酿造阶段的酒米水来。
“啊,要多少?那东西一但开坛就要臭了吧。”
“嗯,从粮食开始,至少取五个阶段,最前面是粮食,最后是成品酒,中间给我三种不同样子的混合物就行。”
高粱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地背着讲解稿,闻言也只是点点头,她背书背得头稀昏,没心思再问要了干嘛了。
这个酿酒博物馆建造得很快,但靠钟晚芍一土一瓦地盯着,不至于粗糙。
期间六爷似乎听说钟晚芍在忙别的,眼巴巴地跑来问,有没有要他搭把手的。
沉思了片刻,“不如请您帮我找两个画师?”
六爷似乎有点摸不着头脑,但他已经习惯了钟晚芍主意又奇怪又有用,真靠自己的门路找来几个画师。
结束了一整天的高强度工作,钟晚芍疲惫地回到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