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虽然我们送了人参和雪玉,但是大雍的皇上并没有什么表示,是否还是对我们南越有所谋求?”
“都怪赤皿氏和玉牙氏两族,惹来这样的大祸,合该全族陪葬!”
下面人吵得乌骨桑绮头疼,核心意思就是还要继续向大雍朝示好,否则南越朝不保夕。
她愤怒地拍了拍座椅的扶柄,气愤道:“这个时候还争吵这些做什么!应该齐心协力好好想出对策来才是!没人能提点有用的建议吗?”
下面的长老们顿时噤若寒蝉。
乌骨桑绮继续逼问道:“怎么,该用到各位族老的时候便是一点担当都没有吗?”
女王如今积威甚重,族中原本和她分庭抗礼的赤皿族和玉牙族都倒了,其他人势力小,自然不敢出头,过了良久,才有一位眼眉上挑的年轻人站了出来。
他叫达音,还没满三十岁,是乌日氏的族人,之前乌日势力小,但达音的野心却不小,一直觉得现在这个非常时机正是带领族人掌握大权的机会。
因此便大着胆子站了出来。
他站在众位元老中间,看着女王陛下年轻且艳丽的面孔,压下心中淫邪的念头,开口道:“陛下有所不知,大雍的皇帝之所以重重问责都是因为一个女人。”
“哦?细说。”乌骨桑绮挺直了身体,明显对达音的话语很感兴趣。
达音一看有戏,便道:“我们部族前些时候来了个重伤的大雍人,他知道一些秘辛,是这样的,大雍国内有一位······”
风轻轻吹拂过王庭垂挂的铃铛,将人声搅碎。
乌骨桑绮眼中微微闪光:“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们又能如何呢?”
达音道:“听闻那女子擅长设计建筑,我们只要投其所好,也给奉以大雍皇帝豪宅美器,也许能得一点垂青?”
乌骨桑绮闭了闭眼,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才道:“既然如此,便按你说的做就是了。”
达音眼底划过一丝得意,应了个好,快手快脚地离去了。
其他的长老们也不自讨没趣,相继离开,只剩下坐在王座上的乌骨桑绮,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钟晚芍,扑哧——想不到大雍皇帝也有今日。”
女人婉转如莺的笑声在殿内打转。
钟晚芍和迟吾行生活的这块地界算不上王都迦迎最繁盛热闹的地方,据说是归属于一个叫乌日的氏族,小氏族自然比其他大族差一些。
不过钟晚芍这些日子在附近转悠,发现这儿治理得还算不错,虽说有些严苛专断,但总体还是安稳平静的。
虽然这样说总有自傲之嫌,但是钟晚芍的容貌在乌日氏族的领地上还真算得上十分显眼,好在南越长期日晒,女子们出门都带着帷帽或者面巾遮挡,钟晚芍也乐得在中间浑水摸鱼。
没两日,迟吾行给她带来了一个让人有点警惕的消息——
乌日氏族在全境内招揽能工巧匠,要为陛下的寿诞献礼,奖赏十分丰厚。
四处散发的告示被迟吾行悄悄拿了一张回来。
“善绘图、有巧思、于建造装点上有才能,怎么感觉是在点我呢?”钟晚芍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