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钟晚芍发现,留下的少女竟然不少,按道理来说,被傅闻鹰这样的人折磨过后,应该恨不得跑的越远越好才是,怎么竟还愿意留在此处呢。
钟晚芍细心观察了一番人群,才瞧见,原来都是为了这位新来的拿督。
地位尊贵、位高权重还偏偏生得年轻俊美,难怪这么多女子留下了。
男色啊,真是祸水。
这位新拿督名叫乌骨行碧,算得上女王陛下的表亲,当初大雍皇帝亲征南越时,就是他带着女王陛下躲藏,又第一个投诚,才没有因为这个姓氏像乌骨家其他男丁一样,坟头草三四米高。
因着这层交情,女王待他极好,他也能干有手腕,算得上南越不可或缺的朝柱之一了。
如今竟然这样的拿督也被安排来负责昭罪寺,可见此项任务的重要程度。
晚上,钟晚芍和迟吾行呆在专门辟给她俩的单间内,琢磨着怎么折腾自己的画技,才能既达标又不扎眼。
这昭罪寺啊,说到底就是为了讨大雍的欢心,处处都用上了大雍人喜欢的元素,同时又不忘保持南越特色,算得上寓意良好了。
至于里头的内容嘛,钟晚芍表示都是为了表忠心,也不要太计较内涵了,拼命歌颂,感恩戴德最好。
有了能干的主心骨,剩下的就容易许多,昭罪寺的建设过程也稳步加快,钟晚芍自己更是乐得清闲,早睡早起,她做的算是“技术工种”。只要画图就好,后面的上墙雕刻都不需要她上场,每天清闲得叫社畜看了就生气。
更别提这建寺的伙食也好,都是当地特色,好吃又新奇,连迟吾行都说,她脸上长了不少肉。
人闲了,精神就好,性子也好,钟晚芍每天在捣鼓些新鲜吃食,给各处工匠送些,再暗中提点一些建造上的窍门,当然,主要是希望她设计的建筑都能尽善尽美。
虽然有些小心思,但画工处有个叫巴丝玛的小姑娘,人好又聪慧的消息还是在工匠中传遍了,有这样的好名声,也算得上意外之喜了。
这天,乌骨行碧正在和几名官员探讨这屋檐的排水问题。
“寺庙整体都是白色的,要是水道设计得不好,恐怕会影响到整体的美感啊。”其中一位官员说。
另一位也点头附和:“最怕的其实是墙体受水渍浸泡发霉变绿,我们将屋檐往外延展,就是为了保护墙面,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怎么疏解屋檐排水了。”
乌骨行碧虽不是专业的,但他素来好学,这些天也了解了不少,“是不是设计个悬空独立于墙体外的管道更好呢?”
“这样当然好,只是怕影响整体美观,所说我们这里湿热多雨,但是晴天时孤零零一个管子悬在外面多丑啊。”
几位官员僵持不下,又叫来专业的老工匠,还是达成不了一致,反而众说纷纭。
倒是其中有一个面善的说:“不如叫巴丝玛姑娘来问问?她聪明,见识又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