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倾城一直不说话,君修臣便一直注视着她。
意识到这问题逃不掉,阮倾城便斟酌应道:“婚宴请柬,当然得结合新郎新娘双方的意思,我的个人想法不作数。”
君修臣嗯了一声,将那请柬丢在桌上,饶有兴致地向阮倾城提问:“你觉得,这请柬是新郎送来的,还是新娘?”
这又是个送人头的问题。
阮倾城笑容浅浅,八面玲珑地回答道:“给九哥的请柬,自然是新郎新娘共同的意思。”
“呵。”君修臣冷笑道:“总该不是沈恒安,他巴不得你那天生病发烧卧床不起才好。”
阮倾城面无表情地说:“没有的事。”
君修臣盯着阮倾城的手腕,突然说:“他那天抓你手了。”
说的是在长思会所一楼茶室那天,阮倾城临走时被沈恒安拽住手腕的事。
阮倾城便举起左手腕,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九哥若是嫌弃它脏,我这就去洗手消毒。”
君修臣冷笑,没有继续吃饭的心思了。
他擦了擦嘴,起身对阮倾城说:“收拾好东西,明天下午随我出国一趟。”
“啊?”阮倾城吃了一惊,“去哪儿?我本来约好了后天下午去见一见萧凛先生的经纪人...”
她给萧凛创作的那幅个人形象画,已经有了些灵感,她打算去跟萧凛的经纪人见面,询问对方的意见。
如果没问题,她就要开始创作了。
君修臣盯着她脸上那道色泽越来越淡粉的疤痕,说:“给你预约好了的修复手术,你去不去?”
“...去!”
这晚,阮倾城坐在梳妆镜前,盯着那道疤痕看了许久许久。一想到这道疤能被修复,她还能重新拥有原本的美貌,阮倾城心跳还是快了起来。
下午,阮倾城由陈昂送去机场。
“老板大概两点半到机场,飞机三点起飞,我们先过去等着。”
“好。”
南洲城共有四大机场,他们去的是离沧州集团较近的樱兰国际机场,要搭乘沧州集团的航班直飞南美G国。
沧州航空成立八年来,以零事故率而着名。其堪称七星级高端贴心的服务,和最安全的飞行标准,让它从众多航空公司中脱颖而出。
沧州航空的每一位机长,都是训练有素的特种飞行兵。全体乘务人员都是高空作战高手。
据说,沧州航空有他们独立的航空培训公司,其培训内容堪比飞行部队,十分严苛。
沧州航空票价最贵,却也最安心。
阮倾城早些年坐飞机出行,也愿意乘坐沧州航空的航班,她能安心地从登上飞机的第一秒,睡到目的地。
活该君修臣有钱。
阮倾城在休息厅喝了杯樱桃果酒,吃了一小块提拉米苏,就看到身材魁梧的阿坤拖着行李箱,护送君修臣走进了休息厅。
阮倾城赶紧起身拖着自己的小行李箱跟上君修臣,随他登上头等舱。
登上机舱,阮倾城才发现这架飞机头等舱的设计跟她以前坐过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