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不记得了,刚才看到你换衣服了,突然就想起来你的腰上应该有一颗痣。不止你,我也有。”
说着司渝突然掀开她自己身上的毛衣,露出她的腰肢。
阮倾城看向司渝的腰。
司渝腰上没有痣,但她肚脐左侧却有一道烟蒂大小的疤痕。
那个疤痕的形状很扭曲,看上去像是被人用小刀生挖出来的一块肉头,过了很久才结疤。
司渝抚摸那道疤痕,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些零碎的记忆。
她说:“我刚才突然想起来,我这里原来也有一颗痣,但是被人挖掉了。”
那是一段痛苦的记忆,只是提起那段往事,司渝便难过得眉头轻拧。
“是被谁挖掉的?”阮倾城眼里生出了戾气。
司渝皱眉说:“记不清了。”
司渝尽力去回想,但强行逼迫自己去回忆往事,司渝很快就觉得头疼难忍。
她用力拍打脑部,痛苦狰狞地呢喃道:“我想不起来,梨诺,我的脑袋还疼。”
司渝难受地躺倒在阮倾城的床上,抱着脑袋蜷缩着身子,神情越显痛苦。
阮倾城赶紧叫来医生。
医生给她戴上了类似氧气罩的东西,通过雾化吸收里面的安神药粉,很快就镇定下来。
这是一种类似镇定剂的药剂,但副作用更小。
司渝平静下来后,就有些精神不济,昏昏欲睡。阮倾城送她回房,看着她睡着才回屋去换衣服。
天气冷了,她挑了件黑色毛衣,换衣服的时候,又瞥见了肚脐眼旁边那颗痣。
阮倾城第一次认真地审视起那颗黑痣来。
她甚至动手去扣了扣,指甲刚掐进去一点点,就疼得弯下了腰,额头直冒冷汗。
这颗痣的痛觉神经未免太敏感了吧。
转念想到梨诺跟司渝的腰上,都有一颗痣。司渝那颗痣还被人恶意生挖掉了,阮倾城心里便觉得违和。
相同位置的黑痣,还不能轻易被人看见。
这颗痣是不是还藏着别的秘密?
“阮小姐。”陈昂敲了敲宿舍门,沉冷的嗓音平静地提醒道:“该出发了,不然要迟到了。”
“就来了。”
阮倾城穿上登山靴,将冲锋衣拉直衣领最上面,一头黑发随意地梳成丸子头,就跟着陈昂出发了。
山路蜿蜒,直线距离只有五十公里的南山猎场,开车却需要三个小时。
南山度假庄园被称之为‘天然森林氧吧’,在南方十二城都享有盛名。
庄园实行严格的会员制,且每个会员每个月只有一次带伴儿进入的机会。
也因此,能进入南山度假山庄消费,也被认为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当看到陈昂不需要安检就直接将车开进了度假山庄,阮倾城再次对君修臣的身份地位有了更深一步的认知。
“阮小姐。”陈昂将车停在露天车库,指着湖泊对面那栋建造在悬崖之上的巍峨宫殿,他说:“那里就是猎人集合的地方了。”
他递给阮倾城一张绿色的身份牌,“拿着它,你能直接进入大厅,老板在里面等你。”
阮倾城接过身份牌,垂眸扫了眼牌子正面的信息——
狩猎人10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