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的春节前,我们荣誉第一师又接收了一批伤愈复出的老兵,总人数达到了一万三千多人,绝对的甲种师。
我以出色的战绩被任命为荣一团一营一连一排长,兼任副连长,聂志国成了营长,后来又当了副团长,大家都叫他独臂团长。
我们的正团长叫郑廷笈,这个名字你们一定很熟悉吧。
我们荣一团的老兵最少跟日本人打过三场大仗的,战斗经验非常丰富,我们互相交流战场上的保命知识。
如果要说全军的精锐,我们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我还被抽调去参加军官训练营,学习军事知识,常先生当了训练营的文化教员。
四月份的时候,老蒋发动了1939年的春季攻势,74军在南昌一战成名,那个着名的张灵甫也是在那次战役中脱颖而出的。
五月份之后,中日双方进入战略相持阶段,谁也没有太大的动作。也给国军一个难得的喘息机会。
1939年底,又开始了一轮冬季攻势,在长江以北地区对日军进行了全面反攻。我们都羡慕地不行,这次主战场就也包括我的老家附近区域,如果我也能参与,一定会抽空回老家看看俺爷。
我们这一年啥都没干,就在广西境内训练,我学会了开车,也会打迫击炮了,反正能学的我都学了,国内战场上的所有枪械我闭着眼睛都能拆装。
我的个子又长高了,马上跟美国教员布鲁克差不多了。
听狗叫时间长了,也能明白狗叫声是啥意思,我也学会了一点外国话,美国人偷偷骂我们笨蛋的时候肯定会被暴揍一顿。
美国人喜欢让我陪他们打拳击,要求不能用腿,这不是玩赖么,南拳北腿,你让我这个练习北方武术的人不用腿,纯粹欺负人。
刚开始被揍了几顿之后,我也熟悉他们的套路,五个洋鬼子没人是我的对手了。
在广西驻训的时候,狗鼻子李玉林没事就喜欢带着几个老兵出去玩,回来的时候都半夜了,还要当着我的面讲一些让人脸红的笑话,评论着哪个窑姐屁股更大更圆。
当时血气方刚,都是男人,犯点错误也是正常的,当兵打仗本就朝不保夕,该乐呵就得乐呵,如果没尝过女人的味道,死了也有遗憾。没错,我也被他们给拐带坏了,跟着他们逛了一次窑子。
真的不是我主动去的,是我喝多了,稀里糊涂被他们给拽去了。
七扭八拐的进到一个巷口,巷口里灯光昏暗,石板街道湿漉漉的,几乎每个门口都站着几个穿旗袍的女人,搔首弄姿,姿态妖娆,那红嘴唇涂得像吃了死孩子一样,看见我们这些当兵的来了,招呼得相当热情,使劲往院子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