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夏手上嗑花生瓜子的碎屑拍下,站起身,心想:该老娘闪亮出场了!
于是,大声咳了一声,众人将目光聚集过来,纷纷看向她这个外来人。
今天,方觉夏穿了一身白色修身仿古裙,将头发微微盘起,化了淡妆,虽然刚刚才翘着二郎腿嗑瓜子,但一旦站直了身子,起了范儿,身上的明星气质扑面而来,在人群中马上变成了最亮眼的存在。
季怀安也抛过来饶有兴致的眼神,问道:“你是?”
方觉夏往前走了几步,到季怀安面前,说道:“季先生,您好,我叫方觉夏。”
“方觉夏?”沈冰满脸疑惑和惊讶,问道:“你怎么在这?”
季怀安转头看了看沈冰,又指了指方觉夏,说道:“你认识她?”
“对,我们之前还在一个组拍过戏呢。”
方觉夏没多废话,从背包里拿出那件白瓷彩绘花瓶,小心翼翼的递给季怀安,说道:“季先生,听闻您今天生日,我特意求了王哥带我进来,就是为了给您献宝,不知道这个物件儿,能不能入得了您的眼?”
季怀安没有接过花瓶,而是转头看了王家河一眼,似乎在指责他带陌生人进来。
王家河意会,忙解释道:“老大,前几天,我们拦路的时候,碰到了方觉夏,本想收她粮食放行,谁知她不愿离去,说是早就听闻了飞刀帮的大名,想一睹您的风采。她求了我好多天,我看她是个弱女子,就带她过来了,刚刚我们都过了安检,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今天您过生日,希望您不要生气。”
季怀安听到没有武器,这才放心的转头,接过白瓷彩绘花瓶,认真的观摩了起来。
通过刚刚的观察,方觉夏知道,季怀安就是个强装有文化的土包子,他估计也不知道这个白瓷彩绘花瓶价值几何,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让他认为,这个花瓶是全场最贵的稀世珍宝,她就赢了。
季怀安观摩花瓶时,方觉夏开始大吹特吹:“这件花瓶,是我家清代的先祖留下来的,我的先祖是康熙年间的大将军,当时皇帝为了赞扬他的功绩,在攻克西北后,回来与他同餐时赏了这件白瓷彩绘花瓶。
这花瓶选用了高岭土,经过拉胚,利胚,挖足,瓶制,仰烧,叠烧,复烧,浇釉等36道工序,七七四十九天烧制而成,不仅是当时,更是现在难得的珍品。”
说着,方觉夏还指了指瓶身中段,说道:“季先生,您看,瓶身最宽处薄如蝉翼,色泽通透,现在都没有这样的烧制工艺呢。”
方觉夏转身,又向众人介绍:“大家都知道,在文物界,瓷器价值大于书画,书画价值大于玉器,这件瓷器一直收藏于我家,无数人上门求过,都被我母亲拒绝了。
当时,佳士得甚至愿出价5亿购买这件藏品,也被我母亲拒之门外!”
听到“5亿”这个数字时,周围人都面露惊讶,王家河也开始自我怀疑:“这东西真的这么好,那天我看的时候,觉得也没有这么牛吧。”
其实,这一系列说辞,都是方觉夏编的,反正现在手机百度也不能用,谁又知道真真假假?
不管别人信不信,看样子,反正季怀安是信了,只见他拿瓶子的动作更加小心翼翼,轻轻将其放置在书案上,拿出放大镜仔细观摩,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旁边的沈冰看了一眼方觉夏,面露疑惑,问道:“既然这东西这么好,到了末世,你为什么不拿它换取物资?而是拿来献给季先生,你有什么阴谋?”
季怀安听到沈冰的话,眉头一皱,看向方觉夏,似乎也在等她的答案。
这种刁钻的问题,方觉夏提前就想到了,她回答道:“因为我觉得末世,只有飞刀帮可以一直发展壮大下去,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这件宝贝的主人,注定是季先生。”
季怀安对这句话,很是受用,微微点头,眉间是止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