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越来越肥了，这么大的事也敢瞒着我？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回来，你真能狠心把这个孩子打掉是不是？”

从他感觉到不对劲的那一刻，就立刻让人调查。

还好，她用软件打车的习惯一直没改，陆司衍轻松就找到了她去检查的那家医院。

然后从科室主任那边调取了她的挂号记录和检查结果。

得知她怀孕的那刻，他心情复杂，一半是被欺骗后的愤怒，另一半，则是他自己也说不清的感觉，兴奋中带着些骄傲，又参杂着些其他。

知道她预约了无痛人流，这后一半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想杀人的冲动了。

尤其是，他赶回来后，亲眼看着她毫不犹豫地走向那个手术室的门口时。

要不是他一直提醒自己，她怀孕了，他真不知道当时能干出什么事来。

“你不是最心软善良了吗？为什么要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温宛掐着手心，将掌心掐得通红。

她望着他赤红的眸子，心里一痛，可还是鼓起勇气比划。

——这是我的身体，我觉得我有处置的权利。

“你的身体？没我你能怀上这个孩子？嗯？”

温宛不吭气了，这是事实。

“既然这孩子有我的一半，你凭什么不征求我的意见？”

他突然顿住，阴鸷的眼神死死盯着她，“还是说，这孩子是别的男人的？”

捏着她下巴的手有下移的趋势，仿佛她要是敢肯定，下一秒他会就掐死她。

温宛震惊地看着他，条件反应般地摇头。

他这才松了口气，眼神也没之前锋利，可依旧充满攻击性，“那你为什么不要他？”

他说完，眼神锁定在她身上，一直在等着她的答案。

温宛也不再犹豫，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留下孩子，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如果爸知道了，肯定不会让我们……

陆司衍骤然打断她：“你再提那两个字试试！”

他显然是被气得不轻，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压制住体内的愤怒。

“你趁早给我打消离婚的念头！之前我就没想过要和你离，现在有了孩子，你更别想让我放手！”

温宛震惊地看着他。

他说没想过要和她离婚？

温宛仔细回想着，好像确实是这样。

除了最开始他从车祸中醒来，发现他们已经注册成为夫妻那时，他坚定地要和她离婚，但随后被陆兆霆否决了，他就再也没提过这两个字了。

上次他虽然说要离，可一直到最后都没有签字，甚至在她还没有考虑好的情况下，就撕了离婚协议。

然后就是，那天方昀打来电话的时机也很巧合。

那时温宛虽然跑得快，但因为方昀声音很大，她还是听到了他说的话，他是在催陆司衍回公司。

如果他们签下协议，只怕那会儿已经在去民政局领离婚证的路上了。

温宛好像突然懂了他刚才那句没想过要离婚的话。

可又觉得没看懂他的心思，她热切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帮她解答疑惑。

可他早已不再看她，并叫来司机开车。

“去学校那边，帮太太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