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均然对她的了解也比他更深。
“楚均然你对她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看不得他们亲密相拥的姿态,去拽温宛的手,甚至学着楚均然的样子安慰她,“温宛,我是陆司衍,我在这儿,你别怕。”
可听到他的话,温宛并没有减轻反应,反而在听到他名字的那一刻,猛地颤了一下,“不要他……”
陆司衍差点就疯了,“楚均然,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想让她好起来你就闭嘴!”楚均然没空搭理他,喝了一声后,继续柔声安抚起来,声音和前面一句低了不止八个度,“不怕,这里没有其他人,就只有我们两个。”
温宛没再喊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打开了里面的视频。
“你听这是什么声音?这是寺庙里庄严肃穆的撞钟声,唔,还不止,还有朗诵经文的声音,你听到了吗?”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铿锵顿挫,不仅净化心灵,还自带一股抵御邪祟的正气,仿佛有这声音在,任何邪祟都不能靠近周身半分。
温宛依旧闭着眼睛,可眉眼渐渐舒展开来,“听,听到了。”
“清风拂动树枝,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了起来,旁边还有一条山溪,水质清澈,淙淙而下……”
手机里真的传来了鸟鸣声,还有山泉流动的声音。
温宛没有睁开眼,却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这样的环境不会让人觉得害怕,反而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跟着他的话轻声说道:“那边有朵黄色的小花。”
“嗯,那是蒲公英的花。”
这视频她清醒的时候不止看过一次,所以画面感会更强烈。
两人旁若无人地聊着视频里的画面,仿佛真的一同去过那里一样。
却不知道,站在一旁围观的人嫉妒得快要发狂。
他捏着手机,用力之大,直接把手机屏幕捏变形了。
咔嚓一声,是视频里不曾出现过的,温宛顿时紧张起来,“什么声音?”
楚均然侧头,见暗红色的鲜血顺着陆司衍的手流了下来,顿时皱起了眉,但还是撒了一个谎,“大概是调皮的松鼠在偷偷啃食栗子。”
陆司衍在血滴到地上之前,就转身出去了。
明明心里好像揣着千万斤重,可脚下半点动静都没传出来。
他站在走廊里,想打电话,但手机已经黑屏,怎么都亮不起来了。
烦躁地将没用的东西扔了出去,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一根接一根地抽了起来。
知道温宛怀孕后他就戒了烟,重新抽起来则是她被绑架那天的事。
直到香烟盒见了底,身后的门才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等脚步声靠近了些,陆司衍一转身就揪住了楚均然的衣领。
他用的是受伤的那只手,屏幕碎掉的玻璃渣还在里面,本来血已经止住了,但被他这么一动,玻璃渣又往里推进了几分,伤口重新流出鲜血来,将楚均然白色衬衫衣领都染红了。
陆司衍仿佛感觉不到痛,恶狠狠地盯着他,“难怪她一回来就非要离婚,你他.妈的给她催眠?”
楚均然常年行走在大自然中,被草木浸染出一副温润的性子,很少爆粗,但这次也忍不住了。
“你眼睛不瞎就该看得出来我是在帮她。陆司衍,温宛和你离婚离对了,你这样的男人根本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