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缺你这一个普通朋友？”陆司衍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脱口而出，“温宛，你还不如是个哑巴。”

这句话一出口，连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温宛也是愣了一下，更加用力地搓着手指，显然是有些在意他的话了。

那段经历，她确实没法不去在意。

就因为她不会说话，所有人都在肆意欺凌她、欺骗她、玩弄她的感情。

“对不起。”陆司衍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白皙的手指已经被搓红了，心里懊悔不已，“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只是听到她说“普通朋友”这几个字有些生气。

做了两年夫妻，他确实真心想着要和她过一辈子的，虽然阴差阳错造成了如今的局面，但他一直想着挽回，如何甘心和她做普通朋友？

温宛抽回手，轻轻摇头，“没关系，反正我现在也不是了。”

她再也不可能变回之前的那个小哑巴，同样的，她和他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既然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那以后就只能……形同陌路了。

九年暗恋，两年婚姻，最终只落得这样的结果，温宛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但这样也好，总比成为仇人要强一些。

“你可以走了……”

门铃声和她的话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起来。

也不知道陆司衍是否听到了，温宛觉得他转身的那刻有些狼狈。

他去开了门，把门外的人放了进来，自己并没有离开。

“陆总，太太，早上好。”来人是方昀。

他是被陆司衍一通电话叫过来的，礼貌地问好后，双手拎满东西进了门。

方昀是第一次来这里，一进门就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房子的格局。

狭小的地方和月亮湾的别墅比起来可以说是非常寒酸老旧了。

方昀也没太惊讶，毕竟这段时间陆司衍的反常他都看在了眼里。

加上上次陆司衍昏倒住院，他给温宛打电话，但她没去，他就猜到，这小两口准是又吵架了。

想必是太太离家出走，陆总追妻哄到这里来了。

方昀也不知道陆司衍有没有把人哄好，迅速收回视线说起正事，“陆总，这是您要的东西，都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办好了，您请过目。”

“太太，这是陆总特意让我从五星大酒店给您买过来的早餐，请慢用。”

他把文件袋递给陆司衍，又把早餐拿给温宛，说完就规矩地退了出去。

陆司衍拆着文件袋，头也没抬地道：“在楼下等我，我和你一起去公司。”

“好的，那我先走了，太太再见。”方昀临走前还跟温宛打了声招呼。

温宛本想纠正他的叫法，但一想以后也没机会见面了，便只回了一句“谢谢，再见”。

陆司衍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叠房产证塞到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