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外,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温宛想,应该是她被李柏文带到了雁山吧,所以他找去救她的人无功而返。
温宛没找他确认,她被尿憋得快要忍不住了,也不想探究。
孕中期容易尿频,她本来就是为了上厕所出来的。“你还有话要说吗?没有的话我真要走了。”
陆司衍见她对刚才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忍不住拽住她的手腕,“你不信我?”
“我信不信都改变不了什么,我真的要疯了……”她用力夹着腿,“你别再纠缠了行不行?”
陆司衍以为她只是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所以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要和楚均然在一起?就因为他一个光着脚的细节,你就非他不可?”
温宛被逼急了,声音也多了层冷意,“我本来就是一个注重细节的人,当初喜欢你,不也是因为你在我的同学录上留了名字和一句话吗?”
“……”
陆司衍松了手,往后踉跄了一步,仿佛深受打击的模样。
温宛得了自由,顾不上他,打开门就往洗手间的方向冲。
在离开这间包厢前,她听到陆司衍嘶哑低沉的声音。
“谁说你乖巧柔顺、善良大方,温宛,我从没见过比你还冷酷无情的人。”
温宛脚步没停,直到坐在马桶上,才捂住了脸。
她冷酷无情?
或许是吧。
她也知道,刚才的那些话句句扎心,可她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指望她和以前一样谨小慎微、窝囊地活着吗?
……
楚均然已经心不在焉地朝包厢门口看了好几次,好几次欲开口说话,但又不好打断陆兆霆。
“结婚并不是两个人的事,而是两家人的事。你要是别家的也就罢了,可偏偏是楚家的。楚家比我们陆家还复杂,而温宛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你说实话,你家人真能接受她吗?”
陆兆霆这话没有贬低温宛的意思,他只是记得楚家门第观念比较重,虽然他把温宛当成自己的女儿,会给她丰厚的嫁妆让她看上去与楚均然门当户对。
但两人毕竟从小生活的环境不同,生活习性和观念自然大不相同,温宛又是二婚,真要嫁过去,恐怕不会比在陆家时好过多少。
楚均然又朝门口看了一眼,“陆伯伯您放心,我爷爷很开明的,他已经同意了我和小宛的事,其他人也不会有意见的。”
“开明?”陆兆霆对这两个字并不赞同。
他记得楚家老爷子才是门第观念最重的人,什么开明?无非是被岁月磨平了棱角,兼之老了,想弥补当年的遗憾而已。
只是楚均然惦记着温宛,并没有听出他语气里的深意。
“陆伯伯,小宛出去很久了,我担心她,请允许我失陪一下。”
虽然这么做有些失礼,但楚均然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他说完,刚站起来准备出去寻温宛,就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温宛低头走了进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楚均然见她进来,顿时放松下来。
可目光在触及她饱满殷红的嘴唇时,瞳孔猛地一缩。视线下移,雪白的脖颈间虽然有头发刻意挡着,可随着她的走动,还是无意露出一些暧昧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