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杨小牧那点强烈的自卑感,导致她在银珍贵的面前唯唯诺诺,把银珍贵抬到了她脑门顶上来敬重,把自己贬低到了尘埃里。
小彩暗暗地为她难过,但人家两个人的感情,如人饮水一般冷暖寒凉自知,外人是不能横加干涉的,自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小彩甚至还试过是不是能说动她不要那个人,她吞吞吐吐地说:“他和他表姐那么好,你为什么就没有想到离开他呢?万一到头来鸡飞蛋打怎么办?而且有些人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产生一些极坏的心思,宠一个灭一个,到了那个时候悔之晚矣。”
杨小牧抬头望天,她其实心里已经早就厌倦了这种关系,虽然有时候确实很欢喜,欢喜那个人一时半会儿的理她一下,更多的时候是那个人对她的不屑一顾,甚至是冷言讥讽,让她承受起来像寒冬腊月吞了一根冰箭,特别的难受。
许多女修并没有什么婚姻,仙山上对女修都是很宽容的,起码有三分之一的女灵修根本就一生没有结过婚,一直沉浸在修练里。
美貌的容颜,年轻的气象,哪怕到死,都维持着自己的尊严与美丽。
杨小牧抱着自己的腿坐在彩色的云朵上,她这时候才发现这个云朵是彩色的,忍不住问小彩:“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云帕呢?”
小彩道:“一个师兄送的,这不是门派的云帕,这是一块七彩云霞纱,这玩意不用灵晶,可节省了,有些男人就是这样好。
你那个男人还不如一个白色的云帕呢,不放灵晶它就不会动,是一块只能放在手里的帕子,哪里都去不了!”
旁边的两个小姑娘都笑了起来,有这么比喻男人的吗?想一想,又似乎确实是那么回事儿。
杨小牧还是有些纳闷儿的问:“你怎么会这么清楚银珍贵的事情?我都还是最近才知道他有一个表姐的。”
小彩当然不可能说我是死去了又活回来的人,那样别人肯定马上把她捉起来了。
虽然修仙的人见过很多的妖怪,却谁都不肯承认怪力乱神,因为你承认了这些东西,就等于有好多违反了道德规则的事情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那些杀人者,人杀者,都回来复仇了可怎么办呢?这完全是没有人敢去想象的事情。
小彩说:“我大师兄是掌门的首徒,他们平时谈事情的时候,一言半语的我还是能听到的,至于你这未婚夫的事,我前几天和师兄们去了清泽岛,在九华味道里吃过饭,听到旁边有个人谈论的,当时产生了一点好奇心。
我看到你和他一起去买小孩子的衣服,心里想你们年纪这么小,不会就有小孩了吧?所以才越想越多了,纯粹是好奇而已,还望姐姐不要怪我。”
除了她自己,彩云上的三个人都相信了,不相信不成啊!一个五岁的小姑娘能知道什么狗屁事?
几个人都猜测她可能也就是鹦鹉学舌,一时半会的在别的地方听到了对应的话,人名相同,记性又好,就把那些话重复了出来。
一般小孩子不都是这样吗?以学得了大人的一言半语而得意洋洋,不卖弄一下,心里有小猫抓呢。
看起来她故作老成的模样,就更加的像了。
这个时候彩云已经到了大坟山和小坟山中间,小彩装作不知道的问:“姐姐是住在大坟山呐,还是住在小坟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