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来了兴致,索性就不走了,叫苏吉安回承乾宫把奏折搬到长乐宫来怕温妤自个无聊又叫她在一旁研磨。
静谧的空间里只能听到景熙帝批阅奏折的声响。
窗外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吸引了温妤的视线,她纤细嫩白的手慢慢的研着磨,这心思却早就飞向了窗外。
实在无聊又没人与她说话,一刻钟过后温妤已开始雾眼蒙蒙,困倦来袭。
她好动不喜静,自小便讨厌如此安静的时间,好不容易安静时大多数是看那民间的话本。
见她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小脑袋一点一点的都快垂到书桌上了,萧煜放下奏折挑眉的回望着她:“这般困?”
萧煜低沉的声音把温妤吓的一激灵,她猛的抬起脑袋,连忙打起精神,睁着有些水雾的眸子真诚道:“才没有!臣妾这是被风迷了眼睛。”
萧煜点点头,不拆穿她,只是回头从新拿了一本新的奏折,递给温妤:“既然这般有精神那就给朕念念这折子上的字。”
温妤愣了愣,捧着折子一脸无措:“啊?这不好吧?”
见萧煜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温妤惊得不知如何是好,正色道。
“皇上,后宫不得干政,臣妾看了这折子是要杀头的。”
温妤定定的望着萧煜的眼睛,想从里面望着什么,可惜他的眼睛向来幽深又见不到底,总是叫人望不透猜不透,不知心中所想。
萧煜眯起深邃的眼眸,微皱的眉心透着一种凌厉,目光透出的都是森冷的寒意:“朕看谁敢杀你。”
萧煜都这般说了,温妤在推脱也不好,反正有萧煜在她怕什么,“那臣妾恭敬不如从命。”
萧煜喜极了她温顺乖巧的模样,点点头,嘴角浮现出一丝丝笑意。
温妤翻开奏折,念了起来:“靖和七年夏,六月十三日奉上谕。右相教子无方,令次子李信方荒淫无度,声色狗马,当街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可怜那女子花容月貌不堪受辱投井自尽。”
“恶霸李信方勾结知府,重判那官人还霸占人妻,令那妇人受辱当场撞死,其家更是被害的家尽人亡妻离子散,望圣上明鉴。”
温妤越念越气,恼怒的给萧煜告状:“皇上,这李信方也太过分,这干的一桩桩一件件都不叫人事!”
见帝王沉着眸不语,温妤收回怒气小心翼翼的询问道:“皇上要如何处置那李信方?”她可记的那李璐瑶可是生了三皇子,如今还是贵妃。
帝王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玉板指,黑眸逐渐冷冽,冷笑道:“右相近几年确实嚣张,在朝堂上多次弹劾文臣武将,管起了朕的后宫。”
无非就是劝他多去看看李贵妃?
温妤吃惊的捂着嘴,心想道:这右相莫不是越老越糊涂?连帝王的后宫都管?她都看的出来萧煜近几年已经渐渐从朝中收回势力,一揽大权。
这右相分明是仗着李贵妃生下了三皇子,见二皇子和大皇子继位无望,想着三皇子能当太子?因此不把景熙帝放在眼里?
这右相当真是眼界尚浅愚不可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