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恢复神智的后就命人把涉及这件事的人都抓了起来。
最后是一个小太监受不住审刑司的手段私自招了供。
审刑司呈上来的供词让景熙帝看后勃然大怒,那小太监所说的幕后主谋的阴暗手段让萧煜看了后背都有些发凉。
当时要不是温妤的那滴眼泪让他恢复神智,他是不是就要中了那人的计谋?
萧煜冷笑,赫然起身大步向殿外离去:“朕竟不知这后宫还藏了这样的毒妇。”
令贵嫔正在自己的宫中听着心腹说着景熙帝怒气离开长乐宫的事,摸着鬓角的发丝高兴极了。
“这往后啊就没有人在跟本宫抢皇上了。”
景熙帝带着审刑司的人踏入琴乐殿,琴乐殿被禁军侍卫包围,帝王满脸阴沉骇人极了,琴乐殿宫人皆被侍卫看守,无人敢冒着生命上前通报殿内的令贵嫔。
侍卫统领一脚踹开房门,禁军先进入殿内,令贵嫔吓了一跳随后见到景熙帝欣喜上前行礼。
萧煜的余光望向身后的审刑司,审刑司看好戏的青年反应过来,清了清嗓子念到令贵嫔一桩桩一件件的事。
令贵嫔吓得脸色煞白,跪地求饶,令贵嫔结结巴巴,心里不相信怎么就暴露了,明明知道此事的人都已经死了。
“皇上!你冤枉臣妾了!不是臣妾!一定是有人嫁祸臣妾!”
令贵嫔伸手便要去抓萧煜的裤腿,他厌恶极了侧身躲开,把罪证甩在她的身上,森寒道:“这也是冤枉?”
罪证上写着她私会外男,祸乱宫闱,嫁祸给温昭仪。
令贵妃骇然捡起地上的招供的纸书,一一看着,摇着头否决道:“不是的皇上,臣妾一定是被陷害的!臣妾对皇上一心一意,绝不会背叛皇上!定是!定是那温妤怀恨在心故意诬陷臣妾,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
她绝不能承认此事,人都死了一份罪证又如何,反正无人对证。
令贵嫔暗自想着,当今皇上最是仁慈不喜杀戮,只要她咬紧牙关不承认,事后叫爹爹给她找一个替罪羊便是。
令贵嫔抬起玉面,泪珠盈睫,楚楚可怜:“臣妾自幼便钟情于皇上,为了皇上日日夜夜的在琴乐宫里诵佛抄经,祈得不过是皇上的平安喜乐,宫中人人皆知臣妾一心只有皇上,又怎会做出那等事?”
重重磕头又道:“望皇上明鉴,为臣妾明冤。”
令贵嫔身边的心腹早已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下求情:“是啊皇上,定是昭仪为了嫁祸给贵嫔,所以才买通那小太监让贵嫔背锅,分明是哪温昭仪私会外男,人尽……”
电光火石,刀落血溅,人头落地。
令贵嫔满脸血迹,瞪着大眼望着滚到她脚边的脑袋,脸色煞白尖叫着抓住审刑司的裤脚,胡言乱语:“臣妾知错了,皇上饶了臣妾吧!臣妾是被鬼迷了心窍才会陷害温昭仪,是臣妾错了!臣妾认罪,认罪!”
养尊处优的女子何时见过这场面,她不过是找人在温妤回长乐宫的路上偶遇,然后故意让人看见,散布她私通外男的谣言,没想到会惹来杀身之祸。
更没想到景熙帝是个如此狠厉的人。
令贵嫔苦苦哀求,苏吉安执着刀正帮帝王擦着刀上的血渍,刀寒光一闪映照出萧煜阴鸷的脸色。
“朕不管你是否私通外男,也不在意你是否钟情于朕,你最不该的就是把这件事嫁祸她,让朕与她生了间隙。”
令贵嫔浑身一抖彻底瘫软在地,满脸泪痕:“臣妾喜欢皇上,自幼便喜欢皇上……”
令贵嫔比所有人都要先认识萧煜。
萧煜冷哂:“令姝,你喜欢的不过是朕的身份,倘若朕当年不是太子,你还会钟情于朕?”
令姝失色,阖眸不再多言。
她幼时给他的那瓣馍馍确实是因为她是太子。
萧煜转身,不再多留,苏吉安念着景熙帝的懿旨。
“令贵嫔意图谋害温昭仪,品行不端,心思恶毒,造谣惑众,念及入宫尚久,贬为庶人赐毒酒一杯。”
“其余人等,就地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