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脸色阴沉,无人敢多说一句,皆垂首等候帝王的吩咐。
进入寝殿后,箫煜把温妤轻轻放在床榻上,他给她盖上被子,拨开沾在她面容上的发丝,看她脸上烧着不正常的红晕,紧抿着唇抬手抚上她的额头。
看情况,似是发起了高热。
箫煜想起她身子素来娇弱,来的路上虽有他的衣服遮挡,但到底还是淋了些雨。
“不……”
她微弱的声音在殿中响起,箫煜没听清,凑近几分。两月未见,白日里场面太过混乱,他都来不及仔细瞧她,如今她安静的躺在他的寝室里,倒是给了他这个机会。
那双顾盼生辉的眸此时紧闭着,长睫微翘唇色淡淡,脸颊的红晕更衬得她肌肤如雪干净细嫩,看得出她这两月过的很好。箫煜不得不承认,他把她照顾的很好,连脸颊都圆润了好些。
帝王黑眸浓稠如墨,定定的瞧着她,“姣姣……”只是她太脆弱了,好似他轻轻一放便消失不见。
两月前他们不欢而散,他撤了守在长乐宫外的暗卫,给彼此留一些空间,没曾想这空间倒是给了她出宫的机会。
苏吉安上前小声唤着床边的景熙帝,“皇上高太医来了?”
整个寝殿在高太医的诊断下松了口气。
一炷香过后,温妤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喝了汤药安稳的入睡。
苏吉安一直在旁伺候,见温贵妃的事处理好了,景熙帝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他这才敢上前,“皇上,浴池的热水备好了可要现在去?”
寝殿里烧着地龙,不会冷,箫煜被雨水淋湿的衣服已干的差不多,他看了一眼床榻上人,转身离去, “嗯。”
——
“放……”邵安不愿离开,死死的盯着傅云舟,他憋红了脸才吐出一字。
这毒虽不会伤害身体,但能让人在短时间内武功尽失,任人摆布。
傅云舟斜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抬起手利落的劈在他的后脖颈上。
人立马晕了过去。
“……”
见身后没人追来,傅云舟把两人放靠在树下,左手食指,拇指弯成个圈放入嘴中打了个响亮的呼哨,不一会树林里响起两声马叫声,两匹骏马踏着尘土向它的主人飞奔而来。
傅云舟把十一丢在黑棕色的马背上,带着邵安飞身上了红棕色的马背,三人很快便消失在了森林里。
——
连绵细雨下了一整夜,至清晨碧瓦朱檐上还不断流淌昨夜的雨水,室外是土壤的清香,室内是清幽的浓梅香。
“娘娘,你醒了?”小宫女见床榻上的娘娘醒了,连忙扶起她拿过一旁的枕头竖着放好,让她靠在上面。
温妤的视野逐渐清晰,她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见这里的装饰都太过陈旧了不像是在宫里,她的视线落在小宫女身上,问道:“这是哪?”
小宫女立马答道:“回娘娘这里是行宫。”
温妤点点头又道:“箫煜呢?”
听到天子的名讳丫鬟吓得脸色苍白立马俯首跪地,“娘娘不可直呼皇上的名讳!”
这位贵妃娘娘胆子是真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