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吉安听见了慌不迭地跑进来伺候,因着急还在门口摔了一跤。
“不准进来!”
他内力控制不住,正发散出来,如风刃般劈裂了屋内的桌椅板凳。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屋内噼里啪啦的声响过大,苏吉安在门外着急大喊。
男人头冒虚汗,正拧着眉,闭目靠在榻上,他面目狰狞,红唇紧抿似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箫煜的头疾是在肃州城的风雪夜落下的,本已多年未发,但在温妤去清远寺的前一日又复发了。
她走后,他的头疾愈发严重,为了掩人耳目,他只能遵循大臣的意假意立萧蔓枝为后,每每他头疾范时就去萧蔓枝的宫中躲避,再后来他的头疾治好了,他才借着祈福的名义去清远寺接她回来。
可那时的温妤已对他冷淡如水,根本没有要和他回宫的意。
他气急用她身边的人威胁她,还借温太傅偶感风寒的事大肆宣扬,为的就是让温妤知道,逼她跟他回宫。
回宫后,两人虽大不如前,但也算和睦有佳,直到那夜他无意听见了她的真心话才知,原来现在的她也学会了与他虚与委蛇。
他并不是不愿意封她为后,只是……
“皇上……”苏吉安找来了太医,带着太医进入了寝殿。彼时的寝殿内一片狼藉,除了苏吉安这个知情人外,今日当值的太医明显被吓了一大跳。
“人找到了没有?”箫煜头疼渐轻,他掀起眼皮望着苏吉安。
“还未……”苏吉安瞧了瞧帝王的神色,鼓起勇气给箫煜倒了一杯清茶,正色道:“但找寻的人来报,说那悬崖不算高下面正好有一湖泊,娘娘兴许还活着。”
苏吉安本想说有世子在身边,娘娘存活的机率的大,但见帝王这阴寒的神色根本不敢提及邵世子。
箫煜缓缓地坐直身子,好半晌才开口说道:“告诉他们,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接过苏吉安手中的茶水喝饮完茶又道:“刺客可招供了?”
闻言,苏吉安心下松了一口气,只要景熙帝不要在这节骨眼发疯就行。刺客刺杀皇上这是兹事体大,搞不好是朝中那位大臣谋逆夺权。
苏吉安把从刺客身上搜刮的东西呈上,“回皇上,一个刺客在回来的路上就已咬舌自尽,而这枝玉簪子是从另一个刺客身上搜刮出的,奴才们还查出此簪子出自宫中。”
箫煜虚睨着眼细细打量了这枝玉簪,冷笑道:“当真是给朕下了好大的一盘棋,他们也不怕给自己撑死。”
这簪子是温妤进宫时他送给她的,不过他从未见她戴过。用她的话来说,这簪子颜色黯然又无光戴上去很显老气,早就不知被她丢哪去。如今这簪子又从刺客上搜刮出了,说明后宫那人一早就想借温妤的手除掉邵家,只是他们都没想到温妤会被他迁居清远寺。
箫煜冷静的看了眼头垂的很低的太医,“李太医,出了这院就把嘴给朕闭紧了,朕不想听见朕苏醒的消息。”
“微臣遵旨。”李太医急忙答道。
他微眯着眼又道:“苏吉安,你让殿外的侍卫先散去一些,朕倒要看看在这行宫中他们还敢不敢来取朕这条命?”
“把裴煦给朕叫来。”
刚刚那梦,还需裴煦证实一下。
……
没几日,景熙帝在行宫遇刺昏迷的消息就传回了上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