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之卿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两只手都被锁链锁在床头,整个人被动地躺在床榻上。
身上的衣服半露半掩,露出优美的身体线条,鞋袜也已经被脱掉,残缺的脚正被司渊握在手里。
他不顾郁之卿的意愿,拆开纱布:“这是你自己砍的?”
没等郁之卿回答,司渊轻轻碰了碰伤口,自言自语道:“看着不像,是尹长云砍的?”
郁之卿厌恶得闭上眼睛,对司渊的话充耳不闻。
司渊眼神一暗:“郁之卿啊郁之卿,你说你师尊对你这么无情,你怎么能喜欢他呢?”
司渊戳了戳伤口,原本结痂的伤口再次流血:“你看,他也不怕你痛,狠心地将你脚砍下后,人也不见踪影。”
“你说你贱不贱呢?”
他手上的力道越发加重。
其实司渊心知肚明,从刚刚郁之卿的话中可以知道,尹长云无非是去替郁之卿找治好脚的药材。
但他就是不爽,凭什么尹长云运气那么好可以得到卿卿的青睐?
凭什么卿卿眼里只有他,甚至对他如此顺从?
想着,他语气冰冷:“你现在恐怕还被尹长云蒙在鼓里吧,他可是将你父母杀害的罪魁祸首。”
“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你五岁前的记忆,一点都没有。”
“郁之卿,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你师尊吗?”司渊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一瞬不瞬地盯着郁之卿。
郁之卿隐忍地咬紧下唇,反驳道:“我师尊不是你所说的人,你不配提起师尊。”
师尊怎么可能是这种人,不可能的,是司渊在骗他。
他忽略掉以前发现的不对劲,不断地劝服自己,自欺欺人地想,就是司渊在说谎。
他该相信师尊的。
“你说什么?我不配提起他?”司渊突然低低笑起来。
他看着沾满郁之卿鲜血的手,眸色变得一片暗红,身上散发着不祥的气息:“之前我对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吗?我说尹长云对你心怀不轨你不信是吗?我说他是你的仇人你也不信是吗?我嘴上所说的话你一句也不愿意相信是吗?!!”
“为什么你要如此执迷不悟??!”
“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怀疑过尹长云?一直都觉得我满嘴谎话?”
“也是,我看你人也是又可怜又愚蠢,被尹长云伪装的外表欺骗也就罢了,现在还不可自拔地爱上他。”
司渊将脸凑近郁之卿的耳旁,声音恶毒:“郁之卿,你爱上了杀害自己父母的仇人,我看你这人真是下贱愚蠢透了。”
看着司渊越说越过分,原本还隐忍不发的郁之卿突然大声吼道:“闭嘴!!司渊,你无非是想离间我和师尊的关系,又何须编些污蔑人的谎话。”
见郁之卿如此看他,司渊扬起狭长的狐狸眼,神色骤冷,周围的空气好似降了几度:“我在说谎话?我有必要对你这些谎话吗?!郁之卿,我看你是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为什么还要在乎解除记忆封印后,郁之卿会变成什么样呢?
是死是活,是伤是残关他什么事?
司渊喃喃自语:“反正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在意你的感受。”
他话音刚落下,手便一抬,两指合并,散发着浓郁的魔气。
他两指在郁之卿额头上方停住,郁之卿心猛地一跳,浮起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