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父皇他一早就知道他的心思!
这是在为他铺路?
太子虽然平庸、优柔寡断,但到底是嫡子,且又没有犯过大错,在父皇这一定是还有可信度的。
那为他铺路就不太现实了。
但不管怎么说,父皇的这一步棋打破了他的计划。
他有满腔怒火想发泄,可面对为他好的父皇却是泄了火。
之后没几天,昭君的动静极大,开创科举,大肆兴办女学,事事亲力亲为,忙得不可开交。
他有时想偷偷去瞧她几眼,可总是不得时宜,这让他十分的抓狂,他本就忙碌,抽出一丢丢时间已是不易,偷偷去看到的总是一个孤傲却又自信的背影。
相思已成灾,相思却无解。
他不忍她那样忙碌疲惫,可也碍于两人现在的关系,他不能做的太过明显,只能让他的谋士和幕僚们不着痕迹的帮忙。
因为女子参加科考这事动了大臣与世家大族的蛋糕,因此昭君在朝堂之中总是被针对,文子端就让他的谋士在早朝时不着痕迹地为她说话。
尽量让她走的不那么辛苦。
他也只能做到这些了。
之后就是凌不疑弑父,他事先不知道他要做这事,但他也不会怪罪于他。
凌不疑这些年过得很累,每一步像是走在刀尖上,他可以接受他不按照计划来,但却接受不了他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他们是挚友,更何况他们是合作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事已至此,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朝中律令森严,不孝更是大罪,不孝者令人不耻。
凌不疑这般弑父,更是大罪,再加上凌大人乃是朝中命臣,简直是罪上加罪。
父皇是想要保他,但胳膊拧不过大腿,其他大臣不同意,他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这是大地他猝不及防,他匆匆跑去救了掉下悬崖的凌不疑,又去找证据。
最后找上了昭君的闺中密友程少商,他总觉得她知道些什么,接到人后他被程少商质问地有些懵。
他不是不知昭君从闺中走上朝堂花费了多少心思,这一路他看着她磕磕碰碰地走过来,心中自然是知她不易的。
可他心中感情难抑,做事时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得承认是他做事欠考虑。
而现在的结果也表明,他的当初的做法不可取。
程少商费了一番心思帮凌不疑洗清冤屈,而凌不疑也正大光明光明地换成了霍姓。
也是这时,他才知道霍不疑承受了多少的苦难与心理折磨,毕竟认贼作父不好受。
而宣皇后也自动请命废后,父皇和宣皇后虽然没有爱情,但亲情是有的,看在这么多年的情分也是不会废后的。
但宣皇后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并一一分析了太子不适合做储君的原因,她是一位母亲,不望儿子成才,只望他能平安健康。
父皇沉默许久后,同意了宣皇后的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