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谷浩介看着这个长相凶恶的男人摇了摇头。
柯南一脸警惕的盯着眼前的松本管理官,手中的麻醉针准备就绪,趁着松本管理官押解犯人的空隙,手中的麻醉针射出,结果好巧不巧的扎在了水谷浩介身上并晕了过去。
柯南大惊:“糟了!”
卡路尔无语,这么近的距离都能射偏。
松本管理官沉默的转身面对着他们。
“你果然就是爱尔兰。”柯南压抑着心中的紧张
卡路尔一脸淡定的得走到一旁的桌子前坐下,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一杯酒。
爱尔兰笑了两声,一边翻找本上和树身上的记忆卡一边回答柯南的问题:“没错,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是冒牌货的?”
“首先是卡路尔哥哥告诉我的,不过后来我自己也有想到,既然不是派出擅长易容的贝尔摩德而是其他成员,那就表示对象的体型跟她相差太多。”说完,然后看向一旁正在品尝美酒的卡路尔,这家伙真够悠闲的。
爱尔兰顺着柯南的视线看了过去,笑了一声:“真不愧是你,工藤新一,你应该知道了不少我们组织里的事情吧?”
听到爱尔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面露吃惊,不过一想到卡路尔之前说的这个男人在调查他,也就没有多少惊讶了,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制服面前这个男人。
就在卡路尔出神之际,爱尔兰高大的阴影扑来,抬手用枪托砸向柯南。
“啊!”柯南大喊一声然后晕了过去。
爱尔兰看着晕过去的柯南不屑一笑,这点小心思还想逃过他的眼睛吗?
卡路尔倒是无所谓,晕了更好,万一听到他和琴酒的关系,这小子第一时间怕是会将他和那个组织混为一谈。
爱尔兰来到卡路尔身旁,弯腰撩起他的一束银发,“还有你,那次会议的时候你就发现我了吧,不过很可惜,那颗炸弹竟然没有将你炸死,卡路尔。”
卡路尔轻轻皱眉,眼里写满了对爱尔兰的蔑视:“那是因为你蠢到竟然将炸弹放在后排的礼盒中,而不是按在油门或发动机上。”
爱尔兰表情一变,不爽道:“不说你这张脸和他有多像,就是说话的方式和眼神倒是一模一样,你真的是他的弟弟吗?”
“你不是拿了我的头发吗?不过你会问出这句话,说明你没有拿到琴酒的DNA,无法做对比,真够蠢的,话说你跟你们boss报告了吗?”卡路尔抬头看向爱尔兰。
爱尔兰放下卡路尔的头发,撕掉脸上的面具露出真容,拿起卡路尔喝过的酒杯重新续上:“还没有,不过我倒是将这两件事和琴酒提过,但是他却根本不在意,曾经他枪杀了一名组织犯错的成员,还将他的尸体扔在了杯户饭店的大火里烧成了焦炭,那是我当做父亲一般的人。”
“没能杀掉工藤新一,甚至没能识破他的身份是琴酒最大的失误,我会将工藤新一带回组织交给boss ,让那个冷血的家伙下台,虽然不确定你们是不是真的有这层关系,不过看你对琴酒的了解,你们的关系怕是也不简单,所以杀了你,也让他也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爱尔兰喝掉杯子里的酒,带着对琴酒的痛恨,举枪朝卡路尔开枪。
电光火石间,卡路尔闪身躲过,长腿一扫将爱尔兰绊倒,一脚踩向爱尔兰,爱尔兰顺势往旁边滚去,刚站起身,又被飞来的铁架砸趴在地。
卡路尔缓缓对着爱尔兰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不管是眼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带着琴酒的风格,这是最能刺激爱尔兰的。
爱尔兰愤怒的刚站起身要回击,一个子弹撕破空气射进了他的腿部。
“啊!”
卡路尔顺着子弹的方向看了过去,超强的视力穿过百米距离看到了对面景观大厦趴在楼顶用狙瞄着他们的卡勃耐。
爱尔兰呼吸急促,狠狠地盯着卡路尔:“你到底是什么人?”
卡路尔没有说话,爱尔兰瞧准时机闪身躲进了安全通道,一路向塔顶逃去,只要等到支援来临,他就能顺利逃走。
卡路尔按了一下耳朵上的通讯器:“别杀他,猫捉老鼠的游戏才刚刚开始。”
卡勃耐趴在顶楼,发丝被上面的风吹得有些凌乱,身子却一动不动,声音清冷:“是,少爷。”
抽出腰间的伯莱塔,脚步悠闲的朝塔顶走去,鞋底与楼梯碰撞发出“哒哒”的声音,如同死神的脚步一下一下的砸在爱尔兰的心脏。
即使在逃窜的过程中,爱尔兰也不忘朝卡路尔追来的方向开上几枪。
就在卡路尔还要继续往上时,整个东都铁塔的照明功能全部关闭,一架直升机出现在空中,爱尔兰欣喜,援军终于来了。
卡路尔躲在暗处,仔细观察夜空中的直升飞机,坐在主驾驶的果然是琴酒,他还想自己处理掉爱尔兰呢,没想到这男人来的这么快,那么就不用他出手了。
果不其然,还没过多久,爱尔兰传来了一阵闷哼声,知道琴酒走了,卡路尔这才走到爱尔兰身边。
此时的爱尔兰胸口中弹,已经奄奄一息,眼里充满着绝望:“到最后,还是应了你那句话,我的确是个蠢货,怎么就没有想到组织是一个任何人都不能相信的地方。”
卡路尔蹲下身直接坐在地上,静静地倾听爱尔兰的遗言
“皮斯克死之前跟我说过,琴酒偷偷地养了一个类似于亲人的人,也知道他是因为这件事被琴酒针对......”爱尔兰眼皮越来越重,“我之前确实不明白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即使被监视注射药物也不让组织知道你,现在看来,你确实有那个能力。”
“爱尔兰,如果没有组织,你想做什么?”
卡路尔平缓的声音让爱尔兰身心放松,闭上眼回忆起刚记事的时候的愿望,他想当一名医生呢,可是这个愿望却渐行渐远了。
爱尔兰抓住卡路尔的手,“谢谢你能在我死之前陪我说话,请一定摧毁那个组织......”
话音刚落,爱尔兰就没有气息。
卡路尔沉默,抽回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唯一的一颗糖剥开放进他的嘴里。
“下辈子你会是个好医生。”
通讯器里传来了声音:“少爷,您还好吗?地上冷。”
卡路尔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略微有些失落:“兜兜转转做这么多,却还是要成为组织的牺牲品,琴酒会不会也这样......”
爱尔兰刚才说,琴酒为了顶住风险不让组织知道他的存在,被监视被注射药物,这其中还会不会有其他的呢?
这家伙不会真的有一天死了吧?
一遇到琴酒的事,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卡勃耐透过倍镜观察卡路尔,知道自家少爷又开始感性了,自从和先生在一起后,少爷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无数的警车停在铁塔下面,卡路尔一言不发的离开这里,对于现场发生的情况也只是做了简单的陈述,之后便坐上了卡勃耐的车。
卡勃耐一边替卡路尔扣上安全带,一边温和道:“少爷,您的身份如此尊贵,如此强大,又是卡文迪许家族的首领,您很厉害,您说过要将先生救出深渊,我们始终相信着您,少爷。”
“可我好像没有做好一件能帮助琴酒的事。”
“请不要这么说,少爷,您已经做了很多了,替先生赚取十亿,免去先生抢劫的罪名,救了宫野明美,少了和先生对抗的宿敌,救了hiro,和日本公安达成了合作的共识,在意大利创立了家族,这些都是少爷为先生争取到的后路。”卡勃耐抚摸着卡路尔的头,一脸欣慰,“少爷,您很厉害。”
卡路尔看着卡勃耐,眼神真诚:“谢谢你,卡勃耐,你果然要永远做我的管家。”
“这是我的荣幸,”卡勃耐笑眯眯的看着卡路尔,“恋爱中的少爷真是容易烦恼了,不知道先生会不会这样呢?”
卡路尔一顿,脸也黑了下来,是啊,光他一个人在这里烦恼,谁知道那个男人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很严重,卡勃耐的话倒是提醒了他,还是先搞事业,那个男人放一边吧,没死就行。
“卡勃耐,回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