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直接让苏子沐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车一直停在那儿几个小时不奇怪,可奇怪的是车里一直有人,谁会在车里坐四五个小时,况且现在已经快晚上十点了。
叶柏尧拉苏子沐进屋,顺手锁上了门,又走到窗前,把窗帘全部拉上,“那辆车停靠的位置,我看了,刚好能看到家里。”
苏子沐有些害怕,“听说前几天,旁边的街区发生了入室抢劫,不会……”
叶柏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我今晚不走了,我就在沙发上睡,我已经派人过来了,你放心和Nic去睡觉。”
说不害怕是假的,损失点财物也就罢了,苏子沐最担心的是人身安全,现在叶柏尧在这儿,心中确实没那么害怕了。
“我给你准备点宵夜和喝的。”苏子沐说着转身进了厨房。
刚进厨房不到五分钟,门铃响了。
一口气提到了起来,苏子沐走出了厨房,眼睛盯着门,嘴唇因着紧张略失了颜色,握着刀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叶柏尧站在门口,手中同样握着一支棒球棒。
门铃又响了起来,叶柏尧用德语大声喊道:“谁?”
屋外没人回答,门铃也停止了。
屋内两人对视了一眼,心想对方是不是听到男人的声音逃走了,正想长舒一口气,屋外的门铃又响了起来。
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叶柏尧正想破口大骂,警告对方再不走就报警之类的,没成想屋外响起了声音。
“叶柏尧,开门。”
清冷又略微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叶柏尧微微一愣,慢半拍回头望着苏子沐,她看了他一眼,转身回了厨房。
“叶柏尧,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叶柏尧转头看了看门,又转头望向厨房,留他一人独自面对这一切是什么意思。
门铃继续作响,叶柏尧心一横,打开了门,却并不打算让他进屋,“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他眉头紧皱,虽然隔了一定距离,也能闻到江淮洲身上有很浓的烟味。
江淮洲瞥了一眼叶柏尧手中还未放下的棒球棒,“这么晚了,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叶柏尧不答反问,“怎么找到这儿的?”
江淮洲推开他,自顾自地打开鞋柜,瞥见一双男士拖鞋,目光微沉,伸手拿出来换上,“我说是缘分,你信吗?”
叶柏尧冷笑,“那也是孽缘。”
江淮洲坐在沙发的一角,“就算是孽缘,那也是我的。”
“江淮洲,别总这么自以为是,你以为对人好的,对她来说可能就是灾难!”
“你管不着。”
“呵,没有你,我们大家生活得多好,多自在,偏你又要自作多情来打破这一切,你以为你是谁呀?!”
“我是Nic的爸爸。”
叶柏尧:“……脸皮真厚,你以为Nic会认你?”
“父子连心,你不会懂的。”
“江淮洲,就是因为你,你周围的人已经够惨了,你就不能放过大家吗?你要下地狱,还非得拉上一群人垫背?”
叶柏尧说着不解气,上前一步抓起江淮洲胸前的衣服,随时准备出手,哪承想,沙发上的人先一步,一拳打在了他的嘴角,他整个人往后踉跄了几步,嘴中充盈着铁锈味。
“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会先发制人。你和你姐做的那些事,还有跟江又驰做的那些混蛋事,哪一件能拿到台面上说?你倒好意思出现在她面前?”江淮洲站直了身体,睨着叶柏尧,随时准备应对他的反扑。
“我姐被你关在医院,我爸妈受了多大的罪,你只字不提?”叶柏尧冷笑,“根本祸源是你!”他说着作势就要冲过去。
“住手。”厨房门口传来声音,“要打出去打,吵醒Nic都给我滚。”
苏子沐说得平静,却起了效果,两人纷纷回头看向她,片刻,终究是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