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然拿这种酒买醉?她扫了眼地上的两个酒瓶,还真跟桌上的是同一种,真是暴殄天物!一瓶至少六位数呢,啧啧啧,有钱人的奢靡。
在她抿了一小口时,储然的杯子见底又斟上。
储然应酬回来已经喝的七七八八了,本该是好眠的夜硬生生的被他弄成了不眠之夜,而且有愈喝愈清醒的感觉。
二十一年了,原来已经二十一年了,他已经孤单二十一年了。
“别喝了。”阿九抓住他刚取的酒瓶,忍不住柔声提议。
她知道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但这样猛灌会出事的,今晚应酬的时候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喝了多少,现在又喝那么多,他想喝残自己吗?
“你管我?”储然望向她,语气说不出的伤感。
他想买醉,竟然有人不允许,还有人在乎他?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阿九,心中怪异的想法立马挥去一干二净。
现在真正在意他的人还有吗?
没有。
他垂眸,放在酒瓶上的手缓缓放松,满满的失落。
“你觉得我管你?”阿九抽了他手上的瓶子,声音不徐不缓。
储然心头一刺,早就没人管他了,他多自由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多肆意多潇洒。可是每一次的偶然想起,心中却是无限的寂寥,多希望有那么一个人,他一回头她就在。亲人也好,爱人也好。
他五指慢慢的拢起,像是握住什么却又像什么都没握住。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