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斗篷人把皮鞭放回台子上,然后从旁边拿起一把手电钻样的东西。
与手电钻有差别的是,这个东西前面不是钻头,而是两根手指长的金属。
斗篷人手持手电钻般的器械来到我身边,按下按钮,两根金属之间,冒出一道耀眼电弧。
电弧如同蠕动的蚯蚓,在两根金属棍之间闪烁,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你,你要,干嘛?别,别过来!”
眼睁睁看着斗篷人把电钻朝着我捅过来,我心中除了恐惧,只剩下愤怒。
会死人的,真的会死人的。
“都该死!”斗篷人狠厉吐出三个字,动作果断。
“啊……!”
我的一声惨叫,在房间中不断回响。
只有一声,之后再也没有第二声了。
被电过的人都知道,你只有机会叫出一句,接下来哪怕被电成灰烬,你也叫不出来。
从上帝视角看,那把手电枪的威力非常巨大,我的头发一根根倒立起来,身体上,时不时冒起一丝丝电弧。双眼翻白,全身都在止不住抖动。
我的身体与手电枪接触的地方,已经开始焦黑。
死,让我死了吧,让我死了啊!
我在心中呐喊。
这一辈子,我没有任何时刻,比此时更想死。
斗篷人用实际行动,让我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嗓子就算没被电坏,之前也早已经喊哑了。
更加让我无比痛恨的是,老天都在玩我啊。
被这般对待,我居然没办法晕过去。
那些鞭打,电击的痛楚,我居然能异常清晰的感知到。
就连被电枪烧焦的肌肉,我都能感受到那股锥心剧痛!
这什么世道?想死都难!
我想嚎啕痛哭,可惜,哭不出来。
又是不知道多久过去。
我就这样目睹了,斗篷人把台子上几十种刑具,让我一一亲身体验了一遍。
整个过程中,我的大脑无比清醒,神经元信息传播格外通畅。
麻木,不可能的,每一次体验,痛苦都很清晰。
此时,我的身体已经惨不忍睹,全身焦黑,血肉纷飞,好些地方,被斗篷人用小刀,切掉了一块块血肉。
连我自己看到我此刻的身体,都会感到恶心。
惨象已经不足以用任何语言来形容。
整个过程中,斗篷人就像是一个变/态,一直在重复三个字——都该死。
该死尼玛啊。
老子问候你家十八代!
如果能开口,我已经把这家伙骂的狗血淋头。
可惜,不能。
左边的刑具,都已经使用完毕。
这不由得让我长出了一口气,现在应该能歇息一下吧?
结果,斗篷人放下最后一样道具,走到右边,提起一桶硫酸,朝着我走来。
哪怕我大概猜到了他要干嘛,可依旧无比惊悚。
果然,如同最心狠的刽子手,斗篷人毫不犹豫,一桶硫酸,对着我整个人当头淋下。
“啊……!”
我本来无力发出丝毫声音,却再次发出了一声泣血惨叫。
没有完,硫酸过后,是一桶液氮。
液氮过后,斗篷人把汽油淋在我身上。
他拿着火机,站在一旁肆无忌惮打量着我。
似乎是在欣赏自己的杰出作品。
我双眼血红,死死和他对视着。
喜怒哀乐爱恶惧,人的基本情绪可以分为七大类。
我现在内心的情绪,占据绝大部分的,绝对不是惧怕。而是愤怒。
滔天的愤怒,如果怒火是一种能量,我此刻心中的愤怒,足矣焚天灭地。
从小我就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
别人敢欺负我,我打不过你,想方设法我都要把这仇给报复回来。
或借刀杀人,或栽赃嫁祸,反正不报仇我心里不舒服。
什么以德报怨,对我来说都是狗屁。
我现在不怕这家伙,大不了就是一死,死不了,你给老子等着,我玩命也要弄你。
愤怒已经把我弄得有点神志不清。
使得我从没想过一个问题,遭受了这么多非人手段凌虐,我居然没死。有问题,大问题。
“你的,眼神,很,有趣。”
对视过程中,斗篷人终于说了除‘都该死’之外的第一句话。
而且这句话说得更加通畅。
让我莫名的感觉,之前一句句‘都该死’,只是程序化语言,而最后一句话,才更加人性化。
“人类,都该死!”
又似乎是错觉,斗篷人接下来一句话,又开始重复格式化。
眼看他手中的打火机就要丢过来。
我有种莫名的心悸,一种对死亡危机的自然预警。
之前受到那么多刑罚,我都没有这种感觉。
而现在有了。
似乎真被火焰烧到,我会死,真正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