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对萧将军毫不了解,所以无从有喜欢一说,只是儿臣曾被萧将军所救确是事实,宫中早已谣言四起,事关儿臣的清誉是其一,
朝中各方势力都在意图拉拢萧将军,但儿臣不能、也不会成为某些势力的棋子,儿臣不能对父皇讲冠冕堂皇的假话,自母妃去后,儿臣真正的亲人只有父皇一人,
儿臣虽然年轻,但自小便经历了人情冷暖,自认这世间,除了母妃和父皇可以让儿臣甘愿交付一切,便再无他人,儿臣只是父皇一人的孩子,
并不是其他人的孩子,其他人也绝不会把儿臣当成自己真正的孩子,儿臣能依靠也只有父皇一人,
萧家历代忠臣良将,至今不为各方势力所倾,如果父皇需要儿臣,儿臣愿意做平衡朝局的一枚棋子,这,便是其二。”说完,南宫羽郑重伏地拜下。
他的话很大胆,但是他不怕,因为他现在是公主之身。
于皇位而言,成不了任何人的威胁。
他的话很直接,但是他并不担心,除了血候一事他没有办法掌控和左右。
所以不能如实说出外,像这样的话如果弯弯绕,反而会被视为算计。
倒不如关起门来自家人说自家话才更显亲疏。
静,很静,南宫羽伏跪在地上静静地等着南楚皇的回应。
直到良久,上首的南楚皇终于露出一丝真正的笑容:“好!”南楚皇稳步走到南宫羽身边,再一次扶起他:“好孩子,不愧是我南楚之后。”
南楚皇确实被触动了,他确实太需要可以帮他的心腹。
眼下的萧家是个危险的天平砝码,一旦倾斜于任何一方。
于南宫家的皇位而言都是直接的威胁。
萧家是忠臣良将,可是谁又能保证臣心不会变?
所以,萧家只能忠于南楚皇,而不是景王和瑞王。
而能帮他牵制又能帮他监视萧家的人,正是眼前的南宫羽。
一个不会对皇位有任何威胁的公主。
辰妃和景王、锦妃和瑞王两股势力,以南宫羽刚才极清晰聪慧的一番言论。
绝不会依附任何一方,就像南宫羽说的。
他唯一的亲人只有他南楚皇,这话,他信南宫羽是真心的。
所以,南楚皇太需要南宫羽这样的一个人,只是他又一想到曾经允诺姬妃的事。
心里又有些愧疚:“可是父皇曾答应过你母妃,放你自在,不要像她一样。”
“母妃是爱儿心切,儿安则父母安,可是如果父母不安,儿又哪里安?这是羽儿为人子女的责任,也正是母妃曾经的训导,父皇无需过虑。”
“好!”南楚皇彻底被打动了。
这时,殿门开,内侍道:“陛下,锦妃求见!”
南楚皇回头对内侍吩咐道:“去告诉锦妃,寡人改天见她,关于羽儿的亲事,寡人也要听听她的想法,让外头人进来,一起商议一下会考的事。”
“是。”
父子二人相视默契一笑。
是夜,南楚皇和众臣们详细商议了会考诸多事宜后。
调整了往年的礼、乐、射、御、书、数的顺序,改为书、射、数、御、礼,目的是北越重武轻文。
为了打压莫可亲王嚣张无礼的气势,决定先以书考灭其气焰。
期间,有几位大臣同时提出,历年会考从来没有女子参与的先例。
如果被人知晓公主的身份,一则有违礼法,一旦被发现是公主。
怕是引来非议,二则委婉地表达了怕输给了北越没面子。
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南楚皇直接给驳了回去。
言语之中对南宫羽的信任和宠溺看得景王和瑞王不停扇扇子,看得大臣们很无奈。
就这样参考名单里的皇子名单变成了三人,同时下达了参看者的封口令,即严格保密。
待众人散去后,南楚皇特意又留了南宫羽陪他用了宵夜。
父子二人自是借着宵夜的名目“密谋”了良久,此举又是气得景王和瑞王银牙暗咬。
南宫羽再回望月宫时,已变成南楚皇亲派的内侍专程护送。
此时已等他许久的锦妃正坐在南宫羽的寝殿椅中,一手支着额头昏昏欲睡。
“锦母妃?”一声清秀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锦妃慢慢转醒,模糊的视线中出现一张微笑的俊脸。
迷蒙了片刻,方才清醒,赫然而见那张俊脸上眼尾的一抹嫣红。
不由猛地一惊:“啊!”
南宫羽任锦妃呆呆盯着他良久才道:“怎么?我长得这么好看,也吓到锦母妃了?”
南宫羽坐回椅中,优美的朱唇似笑非笑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