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桃摇摇头,合上自己的衣衫,担忧的小脸都挤作了一团:“奴婢身子糙,没事,可是娘娘您受了这么重的伤,没医没药可怎么办呀?娘娘,娘娘您都高热三天了,奴婢,奴婢怕娘娘有个三长两短……”
说着说着,金豆豆又掉了下来。
哎,江月最见不得人哭了,以往都哄男人,现在还得哄女人。
江月笑了笑,递了鸡蛋在绿桃手里,绿桃得了事,又赶紧专心的在江月脸上滚滚。
“我醒了,你就别担心了。”江月轻轻捏了捏绿桃团子一般的小脸。
待江月歇了会儿,精神头好些了,让绿桃找了她那日去赌场穿的衣服来,里面翻了翻,东西都还在,只是有些黄纸浸了血,药粉黏做一团。
还好她常年有备着些药以防万一的好习惯。
一一拆开,凑在鼻下闻了闻,挑了两包摊着,余下的吩咐绿桃重新找了纸笔写了名字包了起来。
她想着给绿桃先上药,绿桃执意不肯,非得先给她上,她也就不勉强了,由着绿桃给她褪了衣衫,枕着金丝软枕趴在床上。
绿桃拿剪刀,剪开江月背部包扎的纱布,拿温水打湿了,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揭开,纱布粘着腐坏的皮肉,碰到极疼。江月原身虽贵为皇女,成年后多在外征战,受伤也是家常便饭,忍疼的功夫倒是一流。
看着白皙的肌肤上一片的乌青淤痕,被鞭子划破肌肤,翻开的血肉渗着脓液,绿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江月收敛心神,唤出灵虎,她伤了几日,灵虎倒是养得挺好,见着她亲昵的凑上来,粗糙的舌头舔了舔她的脸。江月笑笑,心念一动,灵虎悠悠趴到江月身侧,借着灵虎的眼睛,看着自己背部的伤,啧,下手真狠,此仇不报非女子。
已经生了腐肉,得先清了创口才能上药。
原来的江月并不会医术,院子里自然也没有相应的用具,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