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的大婶刚洗好了自己的鞋子,还放在墙角上。
一不注意,等大婶出来时,她就咆哮了。
“庞腾霄你这个天煞的地痞,怎么故意压我的鞋!”
道路拥挤了,怎么摆置,车子都过不去。
她洗的是白鞋,就是那种葬礼上农村习俗的白鞋,用来给死人上坟,抬棺的亲人的送别白鞋。
有温柔可人的阿姨是给城里市区的有钱人,干洗他们的黑衣,这黑衣也是殡仪馆的居多。
但是。
在胡同小巷子里的大婶也要生存,她们就洗白鞋,然后清洗白绫绸子。
“就是故意的。”
到了这边的一个太极茶楼,杵在街口的一扇金黄红色的大铁门,看上起很齐整,一进去就是一个电梯。
可惜今天的运气不好,电梯怎么按也没有反应。
可能是已经停电了。
只好领着两个保温瓶上去了。
六楼里。
这是一个家庭宾馆,里面比较干净。
“冬雨姐,你们什么时候就开始了?”房间是606,里面是有四个不认识的青年在打麻将,而陈冬雨则在旁边照看。
“快点上茶。”
这栋楼里老是停电停水,在市区里并不是常见的事情,可一旦遇到了,打牌的客人连一口水都没有。
庞腾霄一边泡茶,然后就问她:“你女儿上学去了?”
“这个点,再过两个小时就去学校接她。”
“刚才是说,欠了多少了?”
“你自己看。”
陈冬雨拿出了一张A4纸,居然是给这几个人转账的流水。截图上一个个,全是她输出去的钱。
“哟,不少呢。”
“2个1万。”
“来来来,老表起来一下,我来给她还钱。”打牌是一个休闲的游戏,可让开宾馆的她输了两个W,这就很过分了。
庞腾霄坐上桌子,他的脑袋就迅速运转起来了。
手里摸着麻将上的图,感觉已经上来了。
对方的牌型,随着一张张的杠出,他自然而然的开始顺牌,表情的变化,如同孟婆脸上的面具一样,苍老无色。
“我胡了,是自摸。”
“你靠风水,我又是一个筒子。”
“他说了,杠一波,别客气!”
“你这把怎么烂了,我不给钱行不行?”
“呵!不给钱,我跟你去出车啊!”庞腾霄愤愤不平,有了脾气。
“到底谁赢了,拿钱。”
……
“冬雨姐,给他们算算。”
四个牌客,走了一个去维修电梯了。
原来这几个是电工和电梯维修工,趁着过来给陈冬雨这边的楼检修电梯,就上来打牌。
也不知道怎么了。
她就憨了。借给他们钱打牌,弄的最后有一个电梯师傅输了1个万,她还跟风了一个2万。
“怎么样?”
“电梯怎么样?”
“没事,已经弄好了。”
“来,喝口水。”
“那我走了,钱先挂我账上。”庞腾霄笑嘻嘻的从她的房间里拿走了两个柚子,把牌友忘记拿的半条中华烟,也放进自己的出租车里。
抽着烟,看着那几个电工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表情,自然是有些得意洋洋。
“嗨,一天赚两个万,跟老刘一天输两百个万一样,能见到钱,那真的是见到鬼了吧!”
说实话。
他也不敢问那个电工要钱,而陈冬雨更不可能给自己钱了。
所以嘛!
几万个纸币,不就是同花顺金豆。谁掏钱,谁去吃狗翔!
这就不是赌,而是瞎、炸、胡。
缺个人,没钱也玩一天一宿,掏不掏钱,就是一个字,抠门。
“庞腾霄爸爸,你怎么不去医院转圈?”
下午六点了,这个庞腾霄还一单没有赚到,也就是上午有那个民政局的,赚了七十块。
他在太极茶社门口,休息到了人家陈冬雨骑着电驴,把闺女接到面前时,才把手机开机。
“你是乖女儿,我这就去赚钱。”
“滚吧!”
“我的妈妈,你怎么能这么跟庞叔叔说话,他可是免费送我去学校好多好多次。”
“他跟你死了的爸爸一样是坏人。”
“他明显是好人。”
“好人敢天天打牌,还一直赢钱?他肯定是一个千王。”
千王?什么是千王啊!
就是带了双副扑克牌,一副牌放桌,另一副牌藏身上。
庞腾霄可不知道什么是千王,就像是不知道大龙是谁一样,他只知道本地打麻将当中,除了师父、老刘、张婶三个都是输了十万多的人之外,自己也是输过四五万。
输了很多钱,再跟一些新手牌友打的时候,不知道为啥就能一直赢。
“也许这就是科学家的,一万个小时的理论?”
出租车瞬间从一家肯德爷爷的店铺过去,这边的街道是没有什么红绿灯,他坐在驾驶室内,用手一拜,把空车调整成了有人。
可副驾驶上和后排,一个鬼影都没有。
只见,庞腾霄很不老实的,打开了..,开始抢单。
“师傅,我现在已经到图书馆的路口了,你怎么还不来?”
看着顾客的消息,他真的有点傻了,只能打开车门,对那个女孩挥了挥手。
“是不是4228R?”
“对!”
“那个家伙旷工了,上我的出租车。”
“什么意思?”
“你想去哪,我带你去,反正你支付钱就对了。”
“哦,那我去中医大学。”
女孩一上来,纸巾和纯净水都给她了,庞腾霄开启了聊天模式。
食神:“战书已经下了,你准备给我多少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