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荣幸!”
“当然,我的存在是因你而存在,而我的意义……就是守护你。
现在,多了一个人,如果是她,相信她也会愿意,毕竟,你娘就是……”
红献笑容甜蜜,眼神柔和,或许,她这种柔和,也只针对两个人罢了。
“她不惜耗费代价,逆乱未来,也要将我送出,陪伴守护你的同时,守护那段美好的回忆。
能让她如此,想来那是一段极其美妙,始终无法忘怀的回忆。而我的存在,便是一个见证者。
换句话说,也是在见证我的回忆……”
………
月挂高空,天地宁静,月光洒落,一片皎洁之色。
高楼之上,无人打扰,一蓝裙女子端坐高楼之上。
在月色的衬托下,极美。
而她的怀中,躺着一红衣身影,那红衣身影任由女子拨弄着他的白发,抚摸着他的脸颊。
“小安,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往娘怀里钻呢?”
苏玥望着怀中的儿子,满是溺爱又深感无奈,同时也心疼无比。
他明明不是这副模样的啊,这才短短数月,就已大变模样。
特别是那头白发,苏玥每次见着,都心中堵塞,心疼不已。
他儿子才多大?只是在她面前还有孩子心。
可在外人面前,那就是另一副面孔了,老气横秋,眼底仿佛沉淀了万古岁月一般让人觉得可怕。
一身肃杀之气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余淮安静静的闭着眼,“就让我躺一会,我很久没有像这样在你怀里躺过了。”
苏玥一手抚摸着余淮安脸颊,抬头望着月,“小安,娘知道,你一定很累吧?”
苏玥突然问道,不说这一路,往后的路,定然也无比艰辛,苏玥不忍心。
余淮安睁开眼,嘴角一勾,“不累,真的不累,那对我来说反而是种动力,是种不可多得的磨砺。
以前,我只敢砸人家大门,打烂人家房梁,但如今,我不会那样做了。”
余淮安笑容无邪,在苏玥不可察觉之下又有一抹狠色一闪而逝。
“我会杀人,杀掉所有对我,对你们存在威胁,图谋不轨之人。”
余淮安没有说,只是由心而答,又避开了话题,问道。
“娘,打我记事起,就对我父亲没有印象,你也从来只字不提,如今可愿告诉我?”
苏玥顿时愣住了,埋头望着余淮安,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你的父亲他没有什么本事,死在了外边,不提也罢。
小安,答应娘,往后无论如何,都不要去寻找你父亲的下落,打探他的消息,明白吗?”
余淮安答应,可只是表面答应,他知道苏玥在骗他,显然不想让他和他那个从未出现过的父亲扯上关系。
第三命劫,余淮安断然可以确定,多半就和此有莫大关系。
只是事到如今,他娘还不肯对他说实话吗?
余淮安也没追问,毕竟母子二人难得这么清闲的在一起说话。
“娘,你恐怕还不知道,姜偶真随着酒娘去了中土,成就恐怕比我都高。
还有你最喜欢的李静之,她也出远门了,被杨掌柜带去了更远的地方,是那正东方的青萍州。
还有小瑾,她也是中土来的,有急事先回去了。
后面的路我已经规划好,一一去见她们,送她们东西。
还有………”
母子俩有说不完的话,彻夜畅谈,往事,途经趣事,往后打算,可谓是一样未曾落下。
话语声不断,笑声不绝,一直坐在高楼之上,直到次日清明。
直到天际尽头的第一抹霞光照射而来,扑洒在两人身上,天地再次被雾霾笼罩,氤氲流转,一切焕然一新。